开逃吗?”
“我的踪迹被那帮雷子发现了,他们追我的时候,将我打伤了。”孙一虎左手捂着右手的胳膊,一瘸一拐地走进棚子里,声音里带着痛苦道:“我手和腿部中枪,一直在流血,无法逃出榕市,你去钢厂后勤部,给我找点止血的药和绷带酒精过来,把我中的子弹,给我弄出来。”
“钢厂后勤部那大门锁得死死的,我又不会开锁,我怎么去给你找药。”外面下那么大的雨,又在打雷,田二牛不想被雨水打湿身体,也怕被闪电劈死,嘴里嘟囔着,不乐意动弹。
“你少废话!不会开锁,你不知道去撬锁?你干了那么多违法乱纪的亏心事儿,还缺你这一件?我告诉你,你现在跟我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们同命相连,你要不去,信不信我把你也给杀了!”孙一虎捂住流血不止的胳膊,在黑暗中恶狠狠地盯着田二牛道。
“你少在我面前装犊子,我是干了犯法的事情,可我没杀人,那些公安抓到我,最多判我几年刑就会把我放出来,谁跟你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田二牛嗤笑一声道:“你别以为我傻,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事儿,我要不是被你抓住了把柄,你以为我乐意跟你在一起啊!之前我可能打不过你,现在你腿脚都受了伤,你还想威胁我,让我替你干活,替你卖命!我呸,你敢动我一个试试,我俩动起手来,谁死谁活,还不一定!”
孙一虎脸色阴沉下来,他静静地站在黑暗中,给了田二虎五秒的时间,看他依旧没有要出去给自己找药的意思,他默默地从兜里掏出一把利刃出来。
就在他准备对田二牛下杀手之时,田二虎忽然动了一下,“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孙一虎握住利刃的手一顿,凝神倾听了一会儿。
在哗哗啦啦的雷雨声中,隐隐约约传来好几人踩踏在雨水上的特殊脚步声。
孙一虎脸色一变,城北公安这么快就追到钢厂来了?
他推了田二牛一把,“不好,城北刑侦公安追来了,他们手里带得有枪,不跑就会被他们抓住判刑,咱们分开跑!”
“他奶奶的,我躲在这里好好的,都怪你,你躲哪不好,非得把雷子给引到这里来,这么大的雨,你让我往哪里躲!”田二牛手忙脚乱地踹开棚子后面用竹子捆绑的木墙,拎着手上的棍子就开始跑。
跑了两步忽然觉得不对劲,他又不是杀人犯,就算雷子来抓他,也不会枪毙他,他干啥要跑。
孙一虎看他不动了,抬脚踹他一脚:“你不跑,等着雷子把你抓去吃牢饭?你以为牢饭是那么好吃的?里面有些什么人,你知道不,你被抓进去,死在里面都没人知道。”
田二牛这才怕了,赶紧跟孙一虎分头跑了。
孙一虎目送他奔跑的背景,脸上勾起一抹冷笑。
一个人奔跑目标太大,很容易被城北公安抓住。
如果是两个人在雨夜中奔跑,他跟田二牛身形差不多,以田二牛那少根筋只知道跑的性格,那些公安如何能分辨出哪个是他,哪个是田二牛,这就大大提升了他逃脱的几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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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窈跟一名姓何的派出所公安,跟钢厂保卫科的值班人员说明情况以后,值班的班长很热心的带了一名体型健壮的安保人员,跟着他俩拿着手电筒,围着钢厂较为偏僻的地方,四处寻找可疑人员的踪迹。
这名班长和他的下属,都是退伍军人,身体上都有些当兵之时落下的残疾,没办法干公职工作,这才转到大厂里当安保人员。
他们退伍多年,身体依旧强壮,拥有一定的侦查经验,且正义感爆棚,不出一个小时,他们就排查到了厂区东面靠近石矿的这处小棚子里。
当他们走到距离小棚子大约五十米位置的时候,肖窈眼尖的看见棚子背后有两道人影快速分开跑动,立马大喊一声:“田二牛,站住!”
何姓公安一看居然有两个人在跑,当机立断道:“包班长,你跟你的同事去追左边那个人,我去追右边那个人!”
包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