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把菜都洗了。”
她一走,旁边三个大姐就凑到梁茹云的身边,边洗菜边说:“梁老师,要不说读书人的脑瓜子就是好使呢!就您刚才提点您儿媳妇的话,我听着也琢磨过来,与其我自己动手跟蒋来娣吵吵闹闹,还不如借三楼那位的势呢,好好整治蒋来娣一番!要您儿媳妇说的话是真的,那位能单独杀一头猪,那可真是一个胆大包天的狠人,我就不信蒋来娣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跟她叫板。”
“可不是,咱们住进这楼里十来年,这么多年跟蒋来娣夫妻俩吵了多少架,干了多少次仗,那夫妻俩都没改掉身上的臭毛病,现在楼里来了一个比他们更狠,更不讲理的人,我咋感觉我那么高兴呢,不行,我得去楼上凑个热闹。”
“哎,刚子她妈,你等等我,我也去。”
蒋来娣气势汹汹地冲到三楼时,肖窈已经把臭蛋仍在地上,把吓尿的臭蛋和他两个姐姐堵在楼梯口的角落,任由三个熊孩子哭声震天,三楼其他住户都过来凑热闹,她也不挪开地儿。
“咋了,这是咋了!”蒋来娣看到自家宝贝儿子哭得眼泪鼻涕糊一脸,□□还湿漉漉的一片,坐在三楼门洞靠通道的墙角位置,浑身一股子尿骚气,连忙着急地过去拉他。
“妈,她打我们”臭蛋看到她过来,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面往她怀里钻,一面抽抽噎噎哭着抬起自己的右手,“我的手都被她打断了。”
在他身后,两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姐姐,也想往宋招娣的怀里钻,蒋来娣却一脸嫌弃地拨开她们的手,只把臭蛋揽在怀里。
听完他的话,蒋来娣瞪大了眼睛,转头不敢置信地瞪着肖窈,“你是疯了不成!你连孩子都打,你是不是人啊!”
“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一个疯子!这楼里,谁不是个孩子,他是你的孩子,我就不是我父母的孩子?你的好大儿带着你两个好女儿,从我下班回来到现在,一直用石头打砸我的门窗,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你没听见!既然你不管教你家的小坏种儿,那我只有替你管教管教喽。”肖窈理直气壮道。
“你说谁是坏种儿?你才是坏种儿,你全家都是坏种儿!”蒋来娣听到她这话,气得脸都红了。
早上那会儿,她已经从自家那口子嘴里得知,这个姓肖的女人独自一人杀一头肥猪的事情,她男人说这女的就是个女煞神,让她们母子离她远一点。
蒋来娣之前还不信邪,她看臭蛋上楼去踹打姓肖的房门,姓肖的没反应,还以为肖窈怕了她们。
她不但没有阻止臭蛋接连上楼打砸肖窈门窗,反而觉得自己的小儿子可真有本事,真孝顺,在替她出气呢。
她心里面沾沾自喜,觉得生了儿子就是好,她儿子对她这么孝顺,以后长大了,肯定大有出息,会赚很多钱给她用,让她住上大房子,骑上大车子,过上顿顿有肉有米饭,吃穿不愁的好日子。
可肖窈打碎了她的美梦,她儿子被欺负了,她又打不过肖窈,她家男人早前给她打过招呼,她不听,估计这会儿也不会护着她们娘俩。
蒋来娣干脆使出杀手锏,往地上一躺,撒泼打滚哭嚎:“哎哟欺负死人啦!我儿子只是一个孩子,就算犯了点错,你一个大人跟他斤斤计较些什么?!你一个成年人,不仅打小孩,还把我家儿子的手臂给打折了,你真不是人啊!大家快给我报案,让公安同志把她给抓喽,让她赔我儿子的医药费!”
“哟,他只是个孩子,你一个大人跟他计较些什么~。”肖窈把蒋来娣刚才说的话,阴阳怪地学了一遍,抹了一把脸上不存在眼泪,对着围观的邻居哭兮兮道:“我也是个大孩子啊,我被人欺负了,我爸妈都没替我出头,我只能小小惩戒欺负我的坏孩子。我又没动手打他们,我只是拿他们砸我门窗的石头,砸了他们一下而已,他们这就受不了,要去报公安,好啊,报啊,到时候大家给我做个见证,看看谁有理。”
她扔石头的时候,可是拿准了力道,专门砸臭蛋三个孩子的右手手腕,既能把他们的手臂砸得红肿一片,痛得死去活来,又不伤他们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