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罐头糖果糕点点心,你回家以后分一半给你奶你爸你后妈他们吃,另一半留着你们姐妹俩吃,其他的两罐麦乳精、一包大白兔奶糖、两颗人参是给你奶补身子的,你记得替我向你奶问个好”
“知道了,姑,姑父你们忙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肖窈半眯着眼睛应下,目送他们离开。
距离火车发车还有一个小时,时候尚早,候车大厅对面的墙上挂了一个大圆盘时钟,方便大家查看发车时间,墙对着的候车厅,摆放着一排排土褐色的木质长椅,供乘客坐。
这会儿长椅上或坐或躺着不少人,身边都堆着好几个鼓鼓囊囊的麻袋包裹,麻袋上头用绳子捆起来,方便人挑或者扛,所有人穿着清一色的蓝灰黑衣服,绝大部分人的衣服都有补丁,各个黄皮寡瘦,精神不济,看起来像逃荒的难民一样贫穷又陈旧。
偶尔有那穿着稍微光鲜亮丽点的乘客,手上都戴个手表,手里拎个公文包,一直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看报纸,并不会跟身边的人多交流。
这样的氛围下,本就没睡足觉的肖窈,只觉得昏昏欲睡,干脆靠在长椅上打盹。
她今天出门,特意穿着不显布料,不显异类的淡蓝色双扣春长衫,同色长裤,还找了一双布鞋穿,梳着一对麻花辫儿,融入这个时代中。
然而就是她这身简单的打扮,也显得她皮肤白净,头发乌黑,唇红齿白,一眼就能看出她没挨过饿,像是什么人家娇养的大小姐,漂亮的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她的存在,舍不得挪开眼。
肖窈闭上眼睛,都能感受到那些男同志打量她的目光。
她并不在意,在末世摸爬滚打十多年,她美丽的皮囊惹来许多事端,什么牛鬼蛇神她没见过,只要他们不对她动手,她可以完全忽视他们的目光。
这个想法刚冒头,她就感觉到有一只手鬼鬼祟祟地摸向她身边的布袋行李,她猛地睁开眼睛,伸手握住那只手,眼睛冷冷地看着那人道:“干什么?”
那人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个子很高,眼眉狭长,鼻梁高挺,薄唇粉淡,五官长得十分英俊,肤色是偏深的麦色。
他被她抓了包,脸上没有半分心虚不自在,亮如黑漆的眼眸里带着几分戏谑,“肖同志,反应很快啊。”
肖窈愣了一下,看他觉得有些眼熟,直到看到他右脸从眉毛到耳朵有几道斑驳的淡淡伤痕,这才想起他是谁,松开他的手道:“付公安,你怎么在这里?你把胡子刮了,头发剪了,我差点没认出你。”
眼前的付靳锋,穿着贴身的的确良白衬衫,黑色长裤,就算的确良布料不透气,也能感受到他衣服下的腹肌线条,他将自己拾掇干净以后,不复以前的不修边幅模样,整个英俊的像电影里的男主,除了表情有些冷以外,这样的男人站在周围一个比一个干瘦的人群中,是那么的鹤立鸡群。
“你的力气很大啊,刚才抓住我的手,像是要把我整条胳膊卸下来,不知道肖同志在哪练过?”付靳锋揉着手腕问。
这女人的力气异常大,刚才抓住他的手,像要把他骨头捏碎了一般,疼的他一个大男人都受不住,如果不是练家子,很难到达这种地步。
他脑海里不由想起当初肖大芳配合他们公安在病房里做诱饵,为了保证她的安全,一到夜晚高莉穿上她的衣服,躺在病床上装她,让她在角里躲着。
那天丁力摸到她的病房,高莉还没出手,就被她三两下解决。
丁力是个人高马大的大块头,纵然没有害她的意思,只是来传信,普通的女人面对这样的大块头突袭,难免惊慌失措呼救。
她倒好,直接把人放倒,高莉都没有出手的机会,她要没问题,说出去都没人信。
“跟我爷爷学得,他年轻时是个练家子。”肖窈早就旁敲侧听的从肖翠兰嘴里打听过肖大芳的家庭关系,知道肖翠兰的爷爷早亡,年轻的时候是他们村儿有名的猎户,会一些三脚猫功夫,在他们村儿还挺有名,随便公安查也查不出问题。
付靳锋双眸如刀子,冷冷得盯着她看,似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