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改变了你的体质。”
“胡说八道。”梦里的季明宣气道,“亏你还是个神医,为我诊治这么多年,先前怎不说?”
长胡子老头气道:“先前你也没和男子断袖!你说说你……这三年若非为你母亲守孝,没许他胡来,你怕是早就怀了。”
梦中的季明宣噎住,面颊发热,恨恨地骂了骂不在场的某人。
他轻轻抬手覆上小腹:“万一不是呢?”
长胡子老头道:“从脉象来看时日尚浅,但寻常女子有孕,四个月左右就会显怀,到时候就知道了。”
梦中的季明宣想象自己大着肚子的模样,顿时惊恐万分:“它还会显怀?”
长胡子老头知道他担心什么,耐心道:“你若不想要这个孩子,我想想办法。只是你和女子不同,落胎要如何用药、如何排出都未可知,说不准会伤及身体,乃至性命。”
梦中的季明宣怔住,虽然对自己有孕这事震惊、不信,可听到老头说“若不想要这个孩子”的时候,他还是犹豫了。
“我想想,容我再想想。”
这一想,他的肚子就一日日大了起来。
他从最初的震惊慌乱,到后来小心隐藏,内心其实逐渐接受了这个孩子的存在。
他按神医的叮嘱换了食谱,喝着安胎药,定期诊脉,又换了宽松的衣衫遮住腹部。
他与谋士、部属议事,行起义之事。从他们口中得知陆长安率军前线征战,自己则稳固后方,筹备军资,统筹战局。
这次梦中,他还没有见到那个神医口中与他断袖、让他怀孕的男人。
但他写信送往数城之隔的前线战场,书道:【长安:
见字如面。
……
战事虽急,你也当保重自身,我日思夜盼,唯盼你平安。待你归来时,许有一喜事相告。虽不知你会否如我当初那般惊大过喜,可如今,我只要想到它与你有关,便无比欢喜,甚是期盼。】
梦中的陆长安给他回信,唤他“行初”,潦草不堪的字句中皆是露骨直白的相思之情,孟浪得让人面红耳赤。
最后他写道:【到底是何喜事,叫你这般卖关子?直叫我猜得心急,恨不得现在就知晓。不论如何,你欢喜我便欢喜,你说是喜事我便一同期盼着,定要早日回来知晓。】
陆长安说到做到,竟在梦中的季明宣——或许应该叫盛行初怀胎六月时赶回了边城。他那张脸,不出意外又与陆砚长得一模一样。
“你说甚?”陆长安看着他隆起的小腹,惊得冒出了土话,“崽子?!”
梦中的盛行初拉起他的手,轻轻覆在自己的小腹上,笑着道:“对,我们的孩子。”
腹中的孩子刚好伸了伸腿,踹在陆长安手心。
陆长安瞳孔放大,呼吸都放轻了,颤抖着手磕巴道:“它、它、它动了?”
高大挺拔的男人又惊又喜,搂着盛行初好半天才回过神,仔细问了他有孕的事,听到他落胎和生产都有风险,怀孕又如何不适,不禁红了眼眶。
他蹲在盛行初身前,望着他的腹部没出息地落下泪来:“都怨我,害你吃这些苦头,我、我……”
“我怕,行初。”他哽咽道,“旁的我都不在乎,但你不能有事。”
盛行初瞪着他问:“我们的孩子你也不在乎?”
陆长安红着眼睛道:“怀着它的是你,它是我们的孩子,我如何能不在乎?可在我这儿,它不如你重要。”
梦中盛行初红了眼眶,骂他“傻子。”
陆长安将他当眼珠子护着,缠着长胡子神医不眠不休,找寻让盛行初安全生产的办法,甚至不愿回前线。
最后还是盛行初揪着他的耳朵叮嘱:“仗打了一半你撂挑子,等着朝廷反扑,将我们一家三口一齐逼上绝路?”
陆长安这才打起精神,搂着盛行初郑重承诺:“我晓得了,不出三月我就将关中打下来,给咱孩子做生辰贺礼。”
梦中陆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