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皮地用竹水枪往他奶奶身边滋水。
……
许知予听见说话声,一步一步过去。
她看不清周围的人,原主又极少与人交往,自然叫不出大家的名字。
找了块石头坐下,随后从怀里摸出一块半米见方的青布,仔细地将其展开,理清正反后,把布平铺在地上,再用小石子压住四个角,轻咳了两声。
“咳咳。”
青布上,用木炭写着‘丹心妙手,药到病除’八个大字。
村民们看到她面孔陌生,彼此相互打量,纷纷停下了交谈,好奇地朝许知予这边看了过来。
“欸,你们快看,那人在做什么?”首先开口的是张胖婶。
“咦,这后生好面生,看着不像我们村的人呢?”麻二婶也跟着附和。
“是咯,村里没见过这么俊俏的小后生呢。”都探着脑袋,往许知予的方向瞧。
摆好这些后,许知予听到那边的人注意到自己了,嘴角上扬,不紧不慢地又从怀里摸出一个不大不小的铜铃,这铜铃是她在那方柜里翻找到的。她捏着铜铃,“叮铃铃,叮铃铃”地摇了起来。
清脆的铃声在这寂静的清晨中回荡,伴随着那道消瘦的身影,显得格外特别,甚至透着一丝诡异,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咦,这俊俏后生谁?
啧,这小生在做什么?
有人正要开口询问,村东许福两口子推着板车过来了。
苏氏一把拉住许福,“诶,当家的,你快看!那黄桷树下坐的是不是许二?”
因为许知予在许家排行老二,上面还有个她大伯的大儿子许知业,所以认识她的都叫她‘许二’。
当时她娘把她当男孩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和许家大嫂周红娘斗气,因为周红娘生了个儿,整体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还说她怀娃时肚皮尖,一定生女娃。
许福侧头,斜目看了一眼,点点头。
这许福和原主的爷爷辈是兄弟,算隔房的堂兄,他自然认得许知予,只是他们年龄相差六七岁,莫说后来原主因眼疾不愿出门,即便小时他们也没啥言语。
许福推着板车欲走,但苏氏却一把拉住了板车,“等等”。
上前,“这不是许二吗?一大早你坐在这里做甚?”苏氏关切问道。
“你们快看,许福家的好像认识他,正和他打招呼呢,走,都过去瞧瞧。”婶子团和许水根都好奇地围了过去。
“福娘子,这俊朗小哥你们认识?”张胖婶好奇心最为旺盛,扭着水桶腰,笑盈盈走在最前头。
“张婶子早,这是许二,仲达叔家的那位……”苏氏介绍道。
“哈?”胖婶像是听到了什么骇人的消息,“你是说十几年前,上山采药,从山上摔……”稍顿,一大早说‘死’不吉利,赶紧捂着嘴,压低声音:“你说这是许家那瞎子?”
她特意压着声儿,但又保证旁人都能听得清,小眼睛媚转。
另一个满脸麻子的妇人恍然大悟,“哟!是了,是了,我还当是谁,原来是许家那个二瞎子,可他不是从不出门的吗?完全没认出来,他一大早坐在这里摇铃招魂啊?怪吓人的,啧啧啧。”满是好奇之色。
“福娘子,你确定这是许家那瞎子?就许明家打媳妇打得狠那个?竟生得这般斯文?听说不是…不是早就…”瘦黑妇人也凑了上来。
“早就什么?婶子们,一大早的,你们嘴巴可积点德吧,一口一个瞎子,人家只是眼睛不好使。”以前许知予的父母在村里口碑还挺好的,苏氏听着这些话,心里很不舒服。
“喔,喔,是了,是了,经这么一说,细一看还真是,和他那娘长得一个模样儿,平时就看到他家那跛脚的小媳妇进进出出,还真还没瞧出来,长得还怪好看的。”今日赶集,要进城,这些妇人都穿着平时舍不得穿的花衣服,花枝招展,搽脂抹粉的,一些妖艳的头上还插着大红花,如这胖婶。
胖婶媚眼一笑,还特意靠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