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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出口却是:“谢谢,我与官人本是夫妻,自然应当相互扶持,相互照应。”

“是啊,我们做了特别的人,自然会比一般人更为辛苦,我常常在想,自已为何做不到像知予那般洒脱,想来知予胜在性格与见识不凡,还有就是有娇月你的体谅——”

到底什么意思?是想让自已让位,但好像又不是……真是莫名其妙。

“婉柔,你能过来一下吗?”忽然,许知予在诊室门口喊了一嗓子。

二人齐齐抬头看向许知予。

“娇月妹妹,你不妨多想一想,知予是可靠之人。”撑起身“那我先过去了。”

然喊住白婉柔。

驻步,回首,

“你也喜欢女人,是吗

白婉柔一愣,但还是若有若无地点了点头,离开了。

轰~

亥时三刻,夜已深,许知予才从诊室那边回来。

捏捏发酸的脖颈,这几天有点太赶,人有些疲惫。

站在门口,稍顿,呼~,深呼一口气,轻轻推开房门。

屋内还亮着烛火,所以还没睡吗?

许知予捏了捏眉心,走向内室。

果然,娇月正端坐于桌前。

望了一眼那道倔强的身影,许知予佯装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

“娇月,还没睡呢?”她轻松自然,声音像月光一样温柔地漫过去。

身体却调转角度,走到盥洗架前,在盆里洗了洗手上的墨渍。

平时或是为避开自已,娇月睡得都比较早,今儿奇怪了,气氛也有些不一样。

娇月抿着唇,抬眸,目光落在许知予身上,半晌。

心绪沉了沉。

“许知予,我们聊聊好吗?”垂眸,不敢对视。

是,今晚她在等她,她想和她聊聊。

纠结多日,她的思绪依旧乱糟糟。

讲真,她也不知该从何处聊起,但今天就有一种非聊不可的执念。

要不就从自已不愿袒露的内心说起吧。

嗯?意外,这还是娇月第一次主动提出要和自已聊聊,即使直呼其名,她依然很期待。

折转身,点点头。

“嗯。”

许知予走过去,欣然坐在娇月对面,正了正颜色,好让自已看起来不至于紧张。

坐定,等待着。

心咚咚的。

只是娇月并没立即开口,而是默默地注视着许知予。

……

好一会儿。

久到许知予感觉时间都停止了,她的心一下更紧张了,紧张到手心都在冒汗。

在裤腿上擦了擦。

怎还觉得口渴了?眼神从娇月身上移到桌面的茶壶,咽了咽喉。

这感觉……

“你…知不知道…”

娇月的声音突然划破寂静。

许知予快速集中精神。

“这些年,我每天都在想死——” !!!

许知予猛然抬头,看向娇月,呼吸都凝滞了。

“我在想……”娇月面带苦笑,并努力控制着自已的语调,“在那个遇到流匪的晚上,为什么…偏偏活下来的是自已~”声音微颤。

低头,用力揪住大腿,指甲透过布料,陷入皮肉。

没想到做了那么久的准备,刚说三句,语调就不受控了!

哽咽。停住。

这谈话开头起得太过沉重。

许知予一时不知所措,她想要安慰,可嘴唇动了动,终是放弃了。她想听娇月想说什么,紧拽着拳头,等待。

娇月提了口气,呼吸怎都是痛的。

“…我在想,为什么活着的不是祖母,不是阿爹、阿娘,不是二妹、小弟,偏偏是我,可他们都死了…死了!”

回忆扯出痛楚,苍白的额角青筋爆起,嘴唇也渗出了血丝。

许知予强忍心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