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说了一会来个夹着摩托头盔屁股超——翘的帅哥。”
“咳咳,谢谢。”
他走到尽头,音乐被隔音门拦在后头,打开门,酒气和超大音量的音乐朝着他的脸拍过来,紫紫红红粉粉的灯光乱闪,楼下清吧,楼上狂野。
他反手关上门,心想这起码挺健康的。
两个醉鬼站在房间中央耍酒疯,杰森拎着麦克比比划划地唱bodakyellow,而罗伊在电臀。
挺健康的。
嗯。
至少不是wap。
迪克抱着蹑手蹑脚贴着墙根摸到沙发边上,刚放下头盔,罗伊就“芜!”地一声冲过来拉住他的手腕。
“来啦!”罗伊笑得不怀好意。
然后就切歌切到了wap。
嗯?
迪克挣扎着看见桌脚边放了一箱啤酒,桌上空了一瓶威士忌,啤酒罐一二三四五六……还有一瓶香槟……?还是什么别的。看不清。
“你不会真的要唱吧。”迪克偏过头试探着问杰森,希望他能清醒一点。
“我可以唱净版的。”杰森认真道。
完全不清醒啊你!!
“净版完全就没有歌词了吧!!”迪克继续挣扎,罗伊发现扯手腕不行,两腿一蹲,两臂一环,抱住了迪克的腰。
“有拖布和桶。”杰森继续认真。
妈妈咪呀,这傻蛋。
“不是,罗伊,你带他喝什么酒啊……”迪克试图把罗伊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
“干嘛,鸟妈妈,这里是酒吧,不是宝宝巴士,他芳龄23早就过了饮酒合法年龄了!”
“和年龄没有关系……”
“我还不至于在这种时候掉链子,成吗?”
“什么时候?”
“大鸟转转转的时候!”
嗯嗯??
罗伊以弓箭手的膂力对着迪克一个旱地拔葱,甩了两圈,给迪克搁回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打了一个震天动地的酒嗝。
迪克叉着腰叹气。
“你喝了多少?”
“我不是拿一杯伏特加品味悲惨人生的类型啊!”罗伊在地上乱抓,回答驴唇不对马嘴。
“莉安要是知道可要讨厌你了。”
罗伊不再乱抓,身子一僵,愣了一会,然后往后仰倒在地上:“我已经都被讨厌啦!”
迪克又叹气。
“你不是来开导他的吗?怎么你自己还沦陷了呢??”
杰森完全无视了地上的两个家伙,对麦热唱,虽然他的头脑不清醒,但是嘴皮很灵活,灞波儿奔奔波儿灞,吃葡萄不吐葡萄皮,还把歌词里的所有婊贝换成了宝贝,把所有的浦西换成了猫咪。
“你还真的唱啊!”迪克受不了了。
“这就是一首歌!”杰森对着麦克震声道,“你也太大男子主义了!”然后他继续卡车停车库,居然完全没有因为刚才说话被打乱,句句都跟得上节奏,押得又稳又准。
罗伊在地上翻了个身,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喇叭,吭了一声。
迪克站在一边,被两个人的乱舞惹得脑门青筋暴绽。
“你们两个……!”
没人理他。
他走到开关那里把灯全都关了,试图用正常的光照照醒两个裂开的心灵。
结果因为许多按钮横着一排,也没有标识。不知道正常的灯到底是哪个,迪克只好挨个试,一会闪耀的灯球,一会动感射线,一会激光雨,一会三样全打开,最后一个总该是正常的灯了吧?不,不是,是彩虹环形灯,欻欻地疯狂转动。
迪克尴尬地又把灯全关上,只剩下巨大的电视屏幕在黑暗中孤独地发光,玉体在屏幕里横陈。
迪克盯着杰森。
在迪克的死亡凝视中,杰森终于不再继续唱,拿着遥控器打开了正常的灯。
罗伊被猛然的光亮一照,眉眼扭曲,翻了个个,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