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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不开、咽不下,一旦想到她会同别人合籍,从此只对着那人笑、只抱着那人、只亲那人,他便恨得恨不得立马提剑去砍了他!

“我——”他指了指自己,“我身高八尺、面如冠玉,是俊美榜榜首,是除师父之外最年轻的金丹、元婴,我”

他哽住了。

徐清来忽地俯下身,将头埋在甜杏的颈窝,紧紧地抱住她。

他没说话,但甜杏能感受到环着她腰的手收紧了。

徐清来的整张脸都埋在甜杏的颈窝处,里面满是他呼吸的温热,她看不见他的表情,自然也不知他心底突如其来的卑微与小心翼翼。

他是那么优秀,那么骄傲,按理说在任何一件事上,他都该高高地昂起头,自信万分。

明明甜杏也该是他的,不对么?

但他想在这件事上他永远没法自信。

牵着风筝的线并不在他的手上,于是他的心只能像片无依无靠的浮萍,漂浮不定,轻易就能被她的一颦一笑拽着走。

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近乎祈求道,“别嫁给他,可以吗”

甜杏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抬起手,用力猛地推了一把他的脑袋。

“说话!”猝不及防间徐清来被她推得倒在一旁,他有些狼狈地抬起头,突然提高声音,又立刻后悔似的放软语调,“甜杏儿你说句话”

他的声音带上几分哽咽,“哪怕骗骗我也好”

甜杏的指尖轻轻颤了颤。

她看着徐清来发红的眼尾,那里凝着一滴要落不落的泪。

这个总是意气风发的师兄,此刻像个讨不到糖的孩子,将所有的委屈都写在脸上。

“师兄”她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落下,“你压着我头发了。”

不仅如此,他压着她,还重得很。

徐清来一怔,慌忙撑起身子。

甜杏趁机抽出手,却没有如他预料的那般推开他,而是垂下眼,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徐清来下意识松开钳制,却感觉到她往自己手里塞了什么东西——圆圆的,触手很光滑,两只手交接的瞬间还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一张纸。

甜杏冲他眨了眨眼。

——徐清来呆住了。

而后甜杏撑起身子,伸长了手,在他的发顶上拍了拍。

“师兄,我没有亲他。”甜杏仰起头,在他的唇角亲了一口,抬手抹掉他眼角的湿润,“还有三日,就是大婚了。”

她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看着徐清来,眼神湿漉漉的像小狗。

徐清来握紧手中的东西,冲她无声地说了四个字。

此时,屋外突然响起脚步声,李玉照的声音由远及近,“江甜杏?你拿个东西拿到哪里去了?”

“邬妄,你有看见她吗?邬妄——”

李玉照的声音在推门进来后戛然而止。

他推开门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幕——

徐清来半跪在喜床上,衣襟凌乱,眼尾泛红,而甜杏被他困在身下,婚服松散,唇瓣红肿,颈侧还有几处明显的红痕。

“邬妄!”李玉照瞬间暴怒,猛地举起手中长枪,“你丫的在干什么?!”

急得他都忍不住爆了粗口。

徐清来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头,眼中瞬间带上了暴戾。

他翻身下床,手中长剑“铮”地出鞘,“来得正好。”

李玉照冷笑一声,又是急又是气,“你丫的好大的威风,江甜杏可是和宋玄珠定了亲的!你还——你到底有没有道德!”

话音未落,一道凌厉剑气已至面门。

李玉照长枪横扫,枪尖划出一道银色弧光,与剑气相撞迸出刺目火花。

他借势后退半步,枪尾重重杵地,震得满屋红烛齐齐摇晃。

徐清来又是一剑,两人从屋里一直打到院中。

“她颈上的痕迹是你弄的?”李玉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