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发慈悲告诉你好了。”
誊连珏居高临下地看着邬妄,脸上是快意的笑,残忍而雀跃,语调轻快,“没错,当初师兄的死,就是有浮玉山的手笔。”
“你说师兄在地底下知道你那么蠢,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哦不对,毕竟师兄可是直接灰飞烟灭了,连个全尸也没留下,也不能从棺材里爬出来了。”
誊连珏欣赏着邬妄脸上的神色,“只是很可惜,你和上官溪那丫头居然命那么大。十九年前,死的为什么不是你呢?”
“毕竟”
“我们每一个人,浮玉山的、明月仙宗的、白玉京的等等等等,”他笑着,一个字一个字,像淬了毒的、充满恶意地蹦出来,“都巴不得你们——你、师兄、江无虞、上官溪死呢。”
“徐清来!”
他突然猛地提高了音量。
“十九年前你便与青云合伙破结界放出结界,如今又和上官溪同谋发动妖潮,意欲何为!”
“今日我便要替师父管教管教你!”
话音才落,各色的目光又一次投向了邬妄。
邬妄攥紧拳头,咬紧牙关,发出“咯咯”的响声,目光有些惊惶,却是先看向了甜杏的方向。
誊连珏见状,却是笑得更开心了。
“你猜,今日过后,她还认不认你是徐清来?”他笑得意味深长,“再说了,她现在只怕是自顾不暇了吧。”
甜杏现在的确是自顾不暇。
她警惕地看着对面突然出现的何初逢,往后退了几步,但还是叫了人,“师祖。”
何初逢连眉毛也没动一下,“我与你没有关系,交出仙骨。”
他看着甜杏死死地抱着怀里的包袱,忽地哂笑,“上官溪,如今青云和江无虞还有徐清来都已死,你又何必负隅顽抗呢?”
“交出仙骨,我许你不死。”
“师兄没有死!”闻言,甜杏恶狠狠地瞪着他,“若师兄死了,那师祖手中聚魂灯里的又是什么?!”
“什么?不过是无名小鬼罢了。”
“上官溪,我想你知道这是什么吧?”
何初逢的手中忽地现出一枚命牌,以桃木制成,形如绽放的桃花,花心嵌着灵珠,上面刻着徐清来的名字。
甜杏愣了一下。
她当然认得,这是师兄的命牌,只是上次看见它的时候,上面的灵珠尚且亮着,现在的却熄灭了。
灵珠光芒熄灭时,便意味着命主魂归天地。
看见甜杏不可置信的目光,何初逢轻蔑地笑了。
“若你还是不信”
“咔嚓”一声,他手中的命牌硬生生地断成几截。
“不要——”
甜杏嘶吼出声。
命牌断裂的脆响在她耳中无限放大,她直愣愣地盯着碎成几截的命牌,唇颤得说不出话来。
上面的灵珠早已黯淡无光,就像十九年前雪地里徐清来灰暗的眸。
这是她第二次看见徐清来的命牌,却也是最后一次看见。
她缓缓抬头,望向远处正在与誊连珏交战的邬妄。
那人有着与师兄并不相似的眉眼,此刻正挥剑挡下一记杀招,金色的竖瞳泛着冷光。
师兄的命牌碎了,可邬妄却没事,这是不是说明
甜杏的脸色慢慢地变得灰白。
何初逢的笑声像毒蛇般钻入耳中:“现在明白了?上官溪,你认错了人。真正的徐清来,早就死在十九年前了。”
甜杏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为什么呢?”何初逢看着她,眼里有着恨意,“为什么十九年前死的是我的徒儿,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上官溪,你只是我徒儿带上山给江无虞续命的药,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
闻言,甜杏如遭雷击。
药续命的药
原来师父从一开始,就是和那些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