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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箓法器。”

这话倒也解释得通。

邬妄没再多为难他,反而说道,“时间不多了,去休息吧。”

他看向甜杏,“你也和他一起去吧。不必管我。”

“这怎么行?!师兄你现在还受着伤呢!”

“听话。”邬妄拍了拍她的发顶,强行压下心里那道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去吧。睡一会儿。”

然而甜杏仍揪着他的衣角不放。

宋玄珠适时地上前一步,温声道,“邬兄若是身体不适,不妨再休息片刻。我也困了,先去休息一会儿。”

他的目的达成了大半,如今倒是大方起来了。

邬妄微微颔首。

宋玄珠的脚步声不急不缓,待声音逐渐远去,邬妄低头,看着甜杏皱成一团的脸,有些好笑,“你哭什么?”

“我没哭!”

邬妄用指腹擦了擦她的眼角,微微挑眉看她。

甜杏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我只是困了,打哈欠流的眼泪!”

“师兄,”她张开手,“你受了伤,妖气会外泄的,我们抱一下吧?”

她修炼的功法有利于收敛气息呢。

邬妄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手,将她揽在了怀里。

拥抱一触即放。

甜杏仰起头,“师兄,你还没说你疼不疼?”

“不疼。”

“你骗人。”

“我没骗人。”邬妄屈起手指,敲她的额头,“我骗的是一棵树。”

甜杏被他逗笑,抱着他的胳膊期期艾艾地问道,“师兄,我还能不能和你牵手、和你拥抱呢?”

邬妄想说不能,想说师兄妹授受不亲,你现在是快要合籍的人不能再这样,但他看着甜杏期待的眼神,突然又觉得这些都很难说出口。

他偏过头,含糊道,“有时候可以吧。”

“那是什么时候?”

“到时候就知道了。”他说道,“好了,现在去休息。”

“可是我就想知道!”甜杏委屈巴巴地应了一声,“那好吧。”

“师兄”沉默片刻,她突然来了一句,“一个人真的不能有两个道侣吗?”

邬妄:“?!”

“今天抱着师兄的时候,我的心跳得好快,而且我还特别想特别想亲师兄,”甜杏认真道,“这说明其实我也是喜欢师兄的对吧?师兄喜欢我吗?我们能不能结为道侣呢?”

其实、其实她和玄珠是没有婚约的,有婚约的是阿曦和玄珠才对。

然而邬妄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儿向兄长表达喜欢,并没真当一回事。

如果她是师父师娘的女儿,那便的确是他的妹妹没错。

他又拍了拍甜杏的发顶,“好了,去睡吧。”

“到时”他顿了顿,很快又露出一个短暂的笑,“我会背着你出嫁。”

像凡间的兄长一般。

甜杏终于听话地站起身,却是一步三回头,短短不过十几米,她却像是走了一个世纪。

等到在宋玄珠旁边坐下来,她这才发现他还没睡,温柔地瞧着她。

她小声道,“玄珠?”

“嗯。”宋玄珠轻轻地应了一声,“如今小溪姑娘还有什么事没做完吗?”

“没做完的事”甜杏歪头想了想,“就剩下为师父正名,然后找出魔种毁掉吧。”

说到这,一直被她刻意遗忘的事此时又重新浮现,刺得她心口发疼。

毁掉魔种,必用仙骨。

十九年前徐清来没逃开的命运,在十九年后的此时此刻,也显得那样无解。

既是仙缘,亦成囚笼。

若是如此,她宁愿师兄一直一直都只是一个凡人,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子,从未被带上浮玉山,从未经历过剖骨之痛。

甜杏甩了甩脑袋,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开,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