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12 / 49)

气了。

看了眼日头,太阳大到刺眼,让人生起偷懒的心思。沈怀殷又躺了片刻,李珵翻身撞到她的肩膀,愣住了,迷惑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

但她的手摸到了柔软的肌肤,下意识继续摸,却被对方无情地拍开了。

“做什么?”

李珵被打醒了,捂着自己挨打的手背:“你怎么打我呀。”

“谁让你乱摸,你摸哪里?”沈怀殷声音冷冷的,“仗着自己看不见胡作非为。”

李珵羞囧,回忆方才的手感,好像是……她立即明白过来,“对不起。”

沈怀殷则是要起榻了,道:“我今日约莫要去见李瑾。”

“不再等两日吗?”李珵跟着爬起来,抬头又撞到对方的肩膀,疼得捂着额头,沈怀殷也被撞疼。

她呆呆的,沈怀殷也不好与她计较,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转身拨开她的手,细细去看伤。

额头都撞红了。

“你就该自己睡。”

也不会撞到人了。

李珵捂着额头,看向她的方向,觉得不对劲,忙解释:“我还没适应床上有人,过两日就适应了。你忍一忍。”

她就是有些激动了,忘记皇后坐在外侧。

沈怀殷也不接话,扶着她站起来,“先更衣。你站在这里别动了。”

“我会自己穿的。”李珵要强,不想事事都让人来帮忙,她只是看不见,但手脚都是好的。

沈怀殷瞥她一眼,想起来,她看不见,便又开口:“我替你更衣,等会去廊下走走,自己走,不要让人扶着。”

长久地躺下去,人都要躺废了。

额头上的红痕直到用过早膳才散了。沈怀殷临走前与观主嘱咐一句,让她多走动走动,哪怕去院子里走走也可以。

总是这么躺着,又会自暴自弃,憋坏主意。

午后,刑部尚书又来了。

皇后出宫,亲入刑部,屏退跟随的人,单独去见李瑾。

见到皇后过来,李瑾得意的笑了,“我知道母后舍不得大姐姐的。”

“你想多了。与其受制于人,不如自立,你觉得呢?”沈怀殷踱步至李瑾跟前,抬眼打量简陋的牢房。

桌椅、床榻都有,不过过于老旧了,被子也是硬的,对于养尊处优的李瑾来说,显然是极其不适应。

“你要自立?”李瑾震惊地看着她。

刑部内有皇室所用的牢房,里面都是干干净净,一应摆设也有。但沈怀殷特地吩咐,将李瑾放在普通牢房内。

牢房常年不见阳光,一股腐朽与霉味熏得人睁不开眼。

沈怀殷衣衫整洁,周身上下,不染尘埃,与污秽的牢房格格不入。

李瑾不可置信,浑身颤抖,沈怀殷淡然一笑,道:“不可吗?如今皇帝染恙,我握有朝政,你觉得我为何不敢?”

“莫要忘了,李珵的帝位是怎么来的,我能扶持她上位,也能拉她下来。”

“李瑾,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不顾,我为何要顾及李珵?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眷顾李珵呢?我是喜欢她,但她再好,也不如自己掌权。你说,对吗?”

一字字一句句传入李瑾的耳中,秀气的小脸上布满恨意,“你竟敢、你对得起先帝吗?你是摄政,但这江山是我们李家的,与你有什么关系、我告诉你,不会有人信服你的。”

她气得浑身发抖,面目狰狞,但又毫无办法,“沈怀殷,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你如今自身难保,有什么能力阻止。就连李珵都阻止不了。对了,我还得谢谢你。”沈怀殷笑了,“谢谢你给我机会,谢谢你让李珵瞎了。如果不是这样,李珵岂会甘愿让我摄政。”

“我不信你敢废帝自立。”李瑾咆哮,“这是我李氏江山,岂容你、容你胡作非为。”

“如果你的大姐姐禅位呢?李瑾,你为何觉得她要死了,就会过继你的孩子,亦或是将帝位传于你?我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