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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片刻,见实在找不到什么玩意儿,索性带着匣子入宫去见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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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敏之死了?”李瑾就像吞了个鸡蛋一般,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死了呢?

她凝着桌上的灯火,咬牙切齿,闭着眼睛,听着心腹禀报外面的事情:“是死了,听说是回府找证据时候被自己的妾一刀捅进肚子里,当场就咽气了。”

“蠢货。”

李瑾慢吞吞地骂了一句,唇红齿白,眉眼过于秾丽,透着几分少女才有的秀丽之色。

她看了心腹一眼,胡敏之是二姐姐的人,查也是查到二姐姐身上,与她没有关系,

不过,胡敏之太蠢了,发难之前应该多加考虑,迫不及待地一人揭露,不弄死你弄谁呢?

还没搅得满城风雨,自己就先死了。

李瑾被胡敏之的愚蠢气个半死,心口疼,她捂着心口歪靠着几案,缓和两息,天然带笑的眼睛里多了些若隐若现的笑容。

“无妨,出去看着,让她们自己玩儿。”

她也没有损失,但大姐姐想祸水东引,那不可能的,既然如此,那就再来一波呗。

她不信她的母后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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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降临,紫宸殿内灯火通明,一封封书信被摊开,小皇帝气得发疯,将书信甩给兵部尚书,“真是好卿家。”

“陛下,此前都是晋阳长公主逼迫于臣,臣也是没有无计可施。”

兵部尚书跪在地上,匍匐在地,拼命地为自己解释。

李珵好虚伪地表达自己的失望:“朕待卿不薄,卿竟如此待朕。”

这些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只是苦无证据罢了,没成想,胡敏之自己送上门。

“拿下。”李珵摆手,“押入刑部审问。”

“陛下,臣都是被逼的……”

声音渐渐远去,李珵轻轻地吐了口气,凝着桌上的书信,唇角微微弯起,舒心极了。

她可以坐稳帝位,慢慢地,让皇后无后顾之忧,就算天下人知晓她们的秘密又如何,她是天子,是万民之主。

难道还护不住皇后吗?

她将书信一一收起来,随后靠着龙椅,慢慢地喘了口气,雨季要来了,骨子里的疼意翻卷而来,像是时刻提醒她当年的窘迫与无助。

休息片刻后,她往中宫而去。

中宫内灯火通明,宫人们三三两两站在一起说悄悄话,跟着皇后,她们都很舒服。皇后并非狠厉的主子,相反,她很温柔,也不会在意些许小错。

李珵一身红衣,穿过中庭,迈过门槛,走进寝殿。

“回来了。”沈怀殷也在等她,见人靠近就吩咐人去摆膳,自己起身去迎接她。

她走到她的跟前,打量她的脸色,“高兴了?”

“还不错。朕在考虑赵家的处决。皇后,事情进展得太快了,快到太过顺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李珵一面高兴一面担忧,但不得不说,脸上洋溢着笑容。

她为自己的筹谋而高兴,温软的面上皆是笑意。沈怀殷望着她,看着她快乐的样子,恍惚觉得她还是个孩子。

十九岁的李珵,不算是孩子,但总是在沈怀殷面前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沈怀殷张口,李珵先她一步开口:“你不要害怕的,胡敏之死了,朕也看到那个包袱。”

说是包袱,只是一些书信还有卷宗罢了。

卷宗是证明季凝无子,户籍是后上的。

书信说沈怀殷还活着。

不过有人竟然悄悄去查了皇后,其心可诛,李珵面上的笑容收敛,道:“朕会查清楚的。胡敏之一死,反而省事,你没看到赵尚书吓得跪在地上叩首,阐明自己是被李瑜胁迫的。”

她叭叭叭滴说了一通,说得又快,让皇后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李珵的脸色很白,双眸又这样漆黑,看她的眼神很明亮,发饰为红,整个人明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