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了。”李珵叹气,十分不满,但又不敢生气,只能语焉不详地埋怨一句:“就晓得糊弄我。”
好起来后就会圆房吗
这是不可能的。
李珵气呼呼地坐起来,凶神恶煞地看着她,捧起她的脸颊便亲上去。
季明音吓了一跳,热气氤氲,吓得她险些将人推开。
李珵看似凶狠,可动作很轻,舌尖微微扫过唇瓣,像是秋风拂过,掠起一圈圈涟漪。
惊吓后,季明音自己先缓和过来,伸手去抱着她。她的放纵,给予李珵勇气。李珵慢慢地撬开舌尖,纠缠她。
唇齿相贴的滋味让季明音徐徐安静下来,呼吸渐重时,她推开李珵,羞得面红耳赤。
李珵波澜不惊的面上添了几分得意,她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耳尖,随后躺下来,害怕被兴师问罪。
殿内寂静下来,季明音的呼吸声粗重,慢慢地调整过来,她回头看着装睡觉的李珵,气得去揪她耳朵:“高兴了?”
“是高兴,我亲一亲你,觉得病都好了?”李珵被揪得歪了脑袋,扬唇浅笑,带着小小的得意。
季明音才不会信她的鬼话,花言巧语,一朝皇帝像是口蜜腹剑的伪君子。
女官端了膳食过来,打断两人之间的对话,季明音扶着李珵坐起来,亲自给她喂粥。
眼前人,温婉如水,气质高华,要紧的是她心里只有她,李珵这么一想,快活极了。
很快,一碗粥见底,季明音替她擦擦嘴,“好好休息,不要担心其他的事情。”
李珵这一病,显出皇后处变不惊的能力,甚至可以调和前朝,将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
旁人不知她的能力,李珵深谙其魅力,安心养病。
皇帝病后,两位长公主前来求见,都被否决。
李瑜冷笑,李瑾纳闷,小脸上带着不满:“大姐姐怎地不见我。是不是怕过了病气给我。”
“许是吧。”李瑜漫不经心地回应一句,回头看向象征着无上权力的殿宇,早晚有一日,她会将李珵从帝位上拉下来,踩在脚底下。
两人心思各异,一道入宫,一道出宫,李瑜贴心地将妹妹送回公主府,免得被人冲撞。
皇帝一病,便是半月,朝政由沈相代为处理,期间皇后也曾问话,但每回见面皇后都坐在屏风后,一问一答,皇后处理得十分妥帖,也让人心服口服。
半月后,皇帝还朝,朝政如旧,待散朝后,她想起许溪,令人去找。
找了一圈,皆不见许太医,副院正道许溪已辞官。
内侍震惊,来不及多想,急匆匆地回去禀报皇帝陛下。
“辞官?”李珵惊讶,她本想给许溪赐金银,令其离开,既然人走了,也没有必要再去追究。
从今往外,也不会有人提及此事。
烂进骨子里,烂到她带入棺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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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已见热意,待入仲夏,京城便会变成蒸笼。李珵自己热也不怕,但皇后身子弱,她想着,既然无事就让皇后去行宫避暑。
念头一出就被自己抛开,万一遇上不长眼的东西就不好了。
李瑜数度想拜见皇后,皆被她驳回,此人贼心不死。
李珵仰首,素净的面容上露出狠厉,既然她贼心不死,那就给她一次机会。
李瑜不死,她与皇后无法安定。旁人不会在意皇后是不是沈太后,就算见到了皇后,心中起疑,不会多管闲事。如同沭阳大长公主,如同沈相,事不关己,皆不会在意。
他们都很聪明,不会因为这些小事与她不和,甚至冒犯天子。
唯有李瑜,一心惦记着皇权,想要自己做女帝,处处寻找她的把柄。
李珵翻开下面呈上来的奏疏,粗略扫一眼,眼眸深深,既然李瑜想见皇后,那就给她机会,看她可能把握得住。
外面骄阳似火,唯独山中清凉,许溪闲来无事,去后院药圃里摘了些药草,整理好,放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