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殿下都尊称她一声‘沈相’。
软鞭的鞭捎滑过少女柔软的肌肤,像是一层羽毛轻轻拂过,引得一阵阵颤.栗。
姚瑶缩着脑袋,想要挣扎,鞭捎拂过颤.栗的肌肤,滑落下来,掀起一阵疼意。
但肌肤未破,只是多了一道红痕,像是红梅枝落在白雪中,白雪红梅,红得引人注目。
姚瑶疼得一颤,肌肤上掀起一层热意,她咬咬牙将骂人的话吞回肚子里。
几鞭过后,雪白的肌肤上红得明艳极了。
沈明书欣赏自己的画作,姚瑶却疼得想骂人,下一息,沈明书将人翻过来,俯身吻上她喋喋不休的唇角。
……
黄昏时分,斜光打入屋内,落在几上,如蝶翼般长了翅膀,来回游动。
李珵将奏疏合上,女官来回禀:“陛下,晋阳长公主已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李珵雪白的面容浮现了一丝冷笑,冷白的指骨紧紧捏着袖口,“你问她,若是知道错了,便去替沈太后守着陵寝,三年期满载再回京。若是不去,便在家里好好反省。”
女官接了旨意,迅速去长公主府传话。
屋内安静无声,晋阳长公主李瑜躺在床上,膝盖处疼得发烫,冷汗在发间滑落,听到女官的话后,她瞪大眼睛,心中恨意滔天。
让她给沈怀殷守陵?
沈怀殷配吗?
李瑜冷笑一声,闭上眼睛,装作没有听到。
等候片刻,女官回宫复命,李珵依旧温软,不动怒不生气:“随她罢了。”
处理过政事,李珵往中宫而去。
皇后正在与陆真说话:“你去查一查,先帝在位时,陛下可曾犯错遭到鞭笞。”
陆真眨了眨眼睛,抬手行礼:“您问对人了,臣知晓。”
“你知道?”皇后惊愕抬首,“为何事?”
“为了沈太后。”
那年先帝沉迷于丹药之说,后听信妖言,想让上官皇后回魂,以当时的皇后殿下沈怀殷入阵,祭入鲜血。
那阵法所用的祭盘颇大,若用人的鲜血,只怕阵法结束,人也没有命了。
李珵年岁还小,不过十四岁,正是血气方刚,闻讯后提剑杀入宫内,当场将那道士捅出三个血窟窿。
道士是先帝千辛万苦从民间找来的,耗费辛苦,就这么被李珵杀了。
事后李珵毫无悔改之意,甚至‘狡辩’先皇后上官信早就死了,与先帝辩驳争执。
先帝是天子,又是李珵的养母,岂会听她狡辩。
怒到极致,母女二人大吵一场,自然是李珵遭殃,挨了一顿鞭子。
“听说那回陛下大病一场,养伤养了三月才好,险些被打死。事后,再无道士敢进言用沈太后的鲜血入阵,倒是让沈太后喝什么乱七八糟的符水。事后那道士被陛下抓住,打断了腿。先帝又将陛下罚了,跪在紫宸殿门口半日,人来人往,十分丢人。”
陆真唏嘘不已,“这件事知晓的人不多,听闻当年陛下大病,太医院倾巢而出才捡回一条命。”
话音落地,满室寂静,季明音抬起眼眸,冷冰冰地看着虚空,原来如此,难怪鞭痕那么深。
去了半条命。
陆真端详皇后的面容,双眼澄澈,气势威仪都有,只是她太过平静,像是山间隐士,误入凡尘,与尘世间格格不入。
“我知道了。”季明云语气沉静。
陆真退出去,再度与皇帝相遇,她行礼,皇帝颔首。
李珵回殿,用晚膳,随后歇息。
她坐在榻上,望着面前身姿娴雅的女子,宫娥熄灯,光线骤暗,她眨了眨眼睛,榻旁的灯火投在她的眉眼上,照出温柔缱绻。
皇后上榻,见她坐着,知晓她的想法,白日里张牙舞爪,晚上憋屈地像个小苦瓜。
李珵靠近,她的气息擦过皇后的鼻端。
季明音无奈,小皇帝看向她的眼神,既欣喜失落,还有些许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