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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滑滑板摔倒,她的好迢迢也是这样对待她的。

哈哈哈,天道好轮回啊!

章霁雪拿出了手机。

……

危越还不知道自己这家开了一个多星期,一个客人也没有的书咖即将在明天迎来三个客人。

他把冲泡咖啡的杯子和机器清洗干净,到地下室看了一下符文的进展,确定它在勤勤恳恳工作后,青年轻轻踢了踢腿,把试图顺着他裤腿往上爬的符文抖下去,一边拨弄着缀在锁骨间的【万藏盒】一边往上走。

今天也是没有开张的一天呢。

危越哼着一首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略显阴森的童谣,准备关门回家,他的妈妈给他留了宵夜。

当他刚把柜台上的电脑关机,准备关灯的时候,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风中显现。

汁子巷的深处,出来了虚浮的脚步声。

危越关灯的动作顿住了。

——他从这股血腥味里嗅到了灵力的气息。

来人,是一个灵者。

几分钟后,门口传来叮铃一声,湿润的夜风顺着被推开的门吹了进来。

还有来客难掩疲惫虚弱的声音:“老板,麻烦给我泡一杯黑咖,加奶不加糖,谢谢。”

“好。”黑发黑眸的店长将手中最后两本书放回古香古色的定制檀木书架上,回身笑着说:“请坐着等一下,店里的书都可以看。”

暖色灯光下,转过身来的人拢着一圈淡淡的光晕,那张浓艷得犹如彩笔水墨精心雕琢的面庞轻而易举地便能攫取住任何人的视线,实在是好看得让人神思恍惚。

好看得,不正常。

伍山青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般地从这种难以控制的恍惚中清醒了过来。

他红着耳朵转过脸去,并没有多疑,只是觉得应该是自己刚结束了一场鏖战,失血过多,身体发冷,连带着脑子也不比平时清醒了。

“好的,谢谢。”

他匆匆应了一声,找了最靠角落的座位坐下,人高的盆栽遮住了他大半边身体,干净的窗户上映着他苍白的脸,以及两只红透了耳朵。

伍山青捏着拳头抵着唇,有些心虚地咳了一声。

他梗着脖子不太敢回头,正因自己方才像个情窦初开的愣头青似的,直楞楞地看着人家店长,很是失礼。

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窗外是一片黑蒙,抬头就能看到远处灯光璀璨的楼群,往巷子深处望去,却只能看见一两盏坚强工作的暗淡路灯。

住在这个巷子里的人大多是本市的老人,这里的住房条件并不好,各种设施还停留在十几二十年前,吸引不到年轻的住户和租客。通常入了夜,老人们就不会再出来了,所以这些路灯断断续续的坏了,也没有人会上报,自然也就没有人来修。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伍山青又抬高了视线。

他看到了那盏用乌金木和白丝绸做成的六角宫灯,悠悠坠下的丝绦都是用蚕丝细细碾成线,一根一根扎实地系紧编成的。

这位店长或许喜欢白色。

伍山青猜想。

他眨了眨眼,正逢一阵风吹来门沿下,吹动着宫灯滴溜溜地转了半圈,他看见了方才朝着外面的灯身,那一面上锈着一只雪白的小兽。

那只小兽的身体像兔子,脑袋像狸猫,还长着两只幼鹿的角,四只腿又跟豹子像了九成九,尾巴既不蓬松也不短绒可爱,而是形似响尾蛇那样特殊的蛇尾。

它立着身子,头颅高高扬起,两只黑色的眼睛锐利地望着前方,似乎是发现了猎物,正蓄势待发。

这是什么动物?

伍山青困惑地眯了眯眼睛,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他所知道奇珍异兽,一个能对上的也无。

难不成,是做这个灯的人自己想象出来的?

也有可能,人的想象力是无穷的。

一想到这个,伍山青就觉得自己背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