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
他直接将花渐浓的态度定义为暧.昧,并觉得这人太过轻挑,着实不是什么安分的人。
绿衫美人不再开口说话,只是垂眸看着脚边的野花。他伸手扶起一朵被微风吹得摇曳的粉花,那串粉碧玺手串从腕间滑落,和指间的粉花遥相呼应。
花渐浓略微蹙眉,有些搞不懂南宫灵究竟在搞什么。若是想杀他,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怎么不动手?
该不会是想和他多聊几句吧?
青年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有些离谱,不由得松开指间扶着的粉花,看样子准备离开。
见状,南宫灵突然开口:“听闻姑娘之前在汴京小住过?”
“是。”
花渐浓转过身,他没看向南宫灵,反倒是瞥了一眼天色。
快到中午了,上午的比试应该快结束了。
青年收回远眺的视线,突然神情一变。方才还温柔缠.绵,现在倒是冷言冷语,看南宫灵怎么都不顺眼。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们似乎也并不熟悉吧?”
一个陌生男子突然拦下一个貌美的女子,这怎么能让人不怀疑担心?
南宫灵也想到这一点,他被不少人称赞过君子,不止是气质有君子之风,就连行事也十分妥当。
当然,这都是在外人眼中。
眼下这里只有自己和花渐浓两个人,其余人都在前面比武。而这个女的又不会武功,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
这么想着,南宫灵便不再回答花渐浓的质问,而是跨步向前,眼看着就要走到对方面前。
“你想做什么?”
绿衫女子步步后退,直到背部靠在凹凸不平的假山上,脸上的表情这才显露出几分慌乱来。
“做什么?”
南宫灵单手便钳制住花渐浓,随后,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瓷瓶。
“自然是送你去见阎王。”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美人被迫仰起头,黛眉紧蹙,满脸的抗拒。他眼眸渐渐泛出水色,似乎是想凭此唤起面前人的同情心。
“这个问题,你还是下去问阎王吧。”
南宫灵冷笑一声,他大拇指顶开瓷瓶的木塞,随后便想要强行灌进花渐浓嘴里。
与此同时,他紧紧地盯着面前模样可怜的美人,心中满是畅快。
一年了!我终于能为你们报仇……
还没等南宫灵将心里的话想完,原本被他掐着喉咙可怜兮兮的人突然脸色一变。
丝毫不见方才地慌张,反倒是勾起唇角笑了起来,满是讥讽。
“放开我。”
听到这句话,南宫灵居然真的松开胳膊。
微风吹过,将远处的声音吹到此处。
花渐浓抬手打翻南宫灵手里的瓷瓶,顿时瓷器破碎声响起,里面无色无味的液体也撒了大片。
“天一神水……”
“没想到你手里居然还留着一瓶。”绿衫美人抬眸,捏着南宫灵的下巴,强迫对方和自己对视。
“……三、二、一。”
随着最后一声落地,刚要清醒过来的青衫青年再次陷入一片虚无,整个人都浑浑噩噩。
脑海中一直有一道声音,不断催促着自己按照他所说的去做。
“放开!”
碎石小径尽头,两道高矮不同的身影推搡着,一青衫男子双手钳制着绿衫女,下手极狠。
见状,经过此处的几人顿时停下脚步。待看清这两人是谁时,有人立刻出手。
“噌!”
利刃破空声响起,而背对着众人的青衫男子堪堪躲过,鬓边一缕长发被锋利的剑刃削落,俊朗的脸颊也被划出一道血痕。
“南宫灵?!”
岳不群紧皱眉头:“怎么会是你?”
南宫灵侧身之后,被他紧紧握着脖颈和手腕的绿衫女这才出现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