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什么事。”
花渐浓躺在床上,手里举着一本游记。他也不嫌胳膊酸,一目十行地看着。
哗哗的翻页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很明显,一如楚留香此时的心情。
“而且金丝甲在我身上,只要不是武林高手,那些人也杀不死我。”
“受伤怎么办?”
花渐浓将书一丢,然后坐起身来:“你之前不是说过吗?行走江湖,受伤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青年已经拆了发髻,乌发柔顺地垂在身后。长发披身,莫名衬得他身子单薄。
“不一样。”
楚留香知道花渐浓说的是哪次,但……
“哪里不一样?”
花渐浓明知故问,但他也不指望从楚留香口中听到什么回答,于是毫不在意地摆摆手。
“小问题,我又不是风一吹就倒。”
青年根本就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再次躺下去,像是随口一说:“你又不能一直在我身边,总有照顾不到的时候。”
“我……”
楚留香想反驳,但……花渐浓说的对。
他不是一个能够一直停留在一个地方的人,能和花渐浓纠缠这么久,除开两人是朋友外,还因为花渐浓也是一个居无定所的人。
不,准确地来讲,对方似乎比他还要更自由一些。
楚留香偶尔还要回船上看看,青年却是真正的孑然一身。
之后呢?
白衣男子因为花渐浓一句话陷入沉思,他们两个会分开吗?这几次分开后能够很快相见,那下一次呢?
他年轻时与胡铁花姬冰雁两人也是形影不离,但上次分别后将近六七年。
六七年,这个时间并不短。
“?”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花渐浓疑惑不已,转过头来看向坐在一旁的楚留香。
对方眉眼低垂,一直带着淡淡笑意的脸上居然出现几分惆怅——真是稀奇,潇洒浪子楚留香居然会露出这幅表情。
花渐浓觉得有趣,从床上跳下来走到对方面前:“在想什么?”
“你。”
楚留香直言不讳。
不过,他的回答并没有被花渐浓放在心上,只当他是在油嘴滑舌。
“哦——想我什么?”
青年弯下腰,那张漂亮的脸顿时放大在楚留香眼前。
原本惆怅空虚的心顿时被另一种感情填满,楚留香懒得去思索那究竟是什么感情,直接起身将人揽在怀中。
两人跌跌撞撞倒在床上,沉重的呼吸声遮盖住衣物的摩挲。一件件衣衫飘落在地,两人赤.裸相见。
花渐浓抬起头,不明白这次楚留香怎么这么凶。对方之前几次都是温柔的,属于喊停就会停下来细声安慰的类型。
但今日不管他怎么哀求,这人都掐着腰不管不顾,恨不得将他揉进身体一般。
“你疯了?”
花渐浓大惊失色,双手将楚留香的后背抓出道道血痕。
他刚留的指甲,这人也不怕痛,非要让他浑身哆嗦双目失神。不像是在做,更像是在决一死战。
花渐浓死。
青年躺在床上,被子只盖了大半,裸露在外的肌肤雪白,蒙着一层细汗,在烛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
他闭着眼睛,像是没了力气,整个人瘫软在床上,眉却是皱着。
“滚。”
花渐浓想来事后无情,很少温存。对此,楚留香多多少少已经习惯。
交缠在一起的长发密不可分,男人已经缓过神,但青年仍在细细颤抖。
自知过度的楚留香低下头:“阿浓?”
“不想被我扇的话就闭嘴。”
哪怕是放狠话,花渐浓也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谁知身侧的人沉默片刻,随后雀跃道:“也可以。”
“……”
死m。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