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而下,稳稳地落在花渐浓身边。
“在我之上。”
余沧海乃是青城派历代最强掌门,在江湖上也算是弱一流的高手,中原一点红能坚持数百招已经不已。
“阁下这是何意?”
余沧海收剑入鞘,站在高处向下望。
他的视线一一扫过楼下几人,一个月白色衣衫的温润公子、一个披着红披风留两撇胡子的青年、一个大名鼎鼎的楚留香、一个天下第一杀手中原一点红。
至于最后一个……
余沧海的视线落在花渐浓身上,一眼看出此人只是空有相貌却不会武功的花瓶。
但十分奇怪,这五人之中似乎隐隐以这位女子为先。
“听闻青城派松风剑法一绝,只是想亲眼看看罢了。”
花渐浓缓缓开口,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个理由有些胡扯,恐怕只有三岁小孩儿才会相信。
“哼,我看这位兄台方才并不是抱着切磋的想法。”余沧海阴险狡诈,如何看不出中原一点红刚才对自己的杀心?
他慢慢从楼梯上走下,扫视一番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众弟子,心里只觉得丢脸。
不过,身为在场年纪最大的一个,他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好。
“若是因为犬子口出狂言,在下这就替他道歉。”
此行的目的并非是惹起这些时段,更何况一个楚留香一个中原一点红,皆不是好惹的人。
退一步罢了。
余沧海想息事宁人,但花渐浓并不想。
他垂眸轻笑:“倘若我不要他的道歉呢?”
“哦?”余沧海并不了解花渐浓,此时只以为他是一个庸俗女子,“那姑娘想要什么?钱?”
又被称为“余矮子”的余沧海一身仙风道骨的衣衫,但穿在他什么莫名有些不伦不类,就连故作高深也成笑话。
“我要……”花渐浓慢慢将视线落在余人彦身上,又意味不明地再次看向余沧海,“你们的命。”
此言一出,莫说是青城派,就连花满楼几人都震惊不已。
周围可是二十多号人,要命?
花渐浓不像是这种草菅人命的人,虽然平日里看着无害,但也有自己的是非观。
他为何要与青城派过不去?难道真的是因为余人彦出言不逊吗?
“口气不小。”
余沧海本就不是一个正人君子,能忍着道歉已经是看在楚留香的面子上。
却没想到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居然张口就要他们的命。
“姑娘心思如此歹毒,当心遭到报应。”
“楚郎~”花渐浓软下声音,抬手作拭泪状,“他咒我!”
美人落泪本就惹人怜惜,更何况这幅模样绝大一部分原因还是楚留香惯出来的。
白衣男子心中轻笑,但表面上却做出一副冷意:“余掌门欺负小孩子倒是熟练。”
他比花渐浓年长不少,以此口吻说话时明显能够听出纵容。
余沧海心里一惊,难道这女子是楚留香的私生女不成?
倘若让楚留香知道他这个想法,估计能当场冷下脸来。
“香帅在江湖上的名声人尽皆知,难不成真要取我青城派二十多口的人命?”
余沧海不信楚留香会动手,且不说此人从不杀人,单是这个要求就不占理。
他看向默不作声的余人彦,准备将这件事情糊弄过去:“还不……”
只是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蓄力的花渐浓打断:“怎么?难不成余掌门觉得我蛇蝎心肠、滥杀无辜、作恶多端?”
“我可没这么说。”余沧海微眯双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哦——”
花渐浓见他应声,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笑得更加灿烂:“不过是二十多条人命就已经是作恶多端,那么八十六条呢?”
他说的有零有整,仿佛已经知晓什么。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