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渐浓忽略掉两人的震惊和疑惑,继续理直气壮:“现在就给我。”

“姑娘是在开玩笑吗?”

一道略显虚弱的女声自李玉函身后响起,紧接着,一位面容苍白带着病气的女子缓缓出现。

她面容俊秀,身形窈窕,黛眉如远山,只是看上去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不过,尽管她一副病容,但依旧可以看出此人是个练家子,且武功不低。

“无眉。”

看到柳无眉出来,李玉函立刻面露担忧,连忙伸手扶着对方。

啧。

这两人旁若无人的样子让花渐浓莫名有些不爽,他在心里算了算,想着差不多是时候了。

于是,刚才就颇为无理取闹的美人露出一个笑,这抹笑很漂亮,这是毋庸置疑的。

若是这么漂亮的人是个哑巴就更好了。

花渐浓:“开玩笑?我从来不开玩笑。”

他从楚留香身后走出,血红裙摆轻荡,似一朵盛放的罂粟花。

“这里只有我们四个,装起来不累吗?”

闻言,其余三人纷纷面色一变。

楚留香是因为没想到青年居然直接捅破,而李玉函和柳无眉则是震惊不已。

刚才三人的谈话,柳无眉在房间里听得清清楚楚。和李玉函不一样,她怀疑花渐浓早就知晓她们的计划。

这个女人是一团迷,从石观音身死便能看出。

身为石观音的弟子,柳无眉自然对石观音了如指掌。在听到石观音死在汴京时她就察觉到不对劲,并猜测此事与花渐浓有关。

尽管当时传出来的消息是石观音自尽而亡,但柳无眉不信。

那么自恋且自负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自尽。

此时更加确定了柳无眉的猜想,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却知道他们的计划。若不是有人透露出去,便是此人神机妙算。

顶着柳无眉打量的花渐浓蓦地转过头,神情羞怯:“少夫人,我不喜欢女子,何况是有夫之妇。”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成功得恶心到柳无眉和李玉函。

夫妻二人皆被调.戏一番,心里不约而同地想要弄死这个人。

楚留香在心里轻叹一声,隐约猜到花渐浓想要做什么,难道这样就能激怒他们两个?

虽然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可白衣男子还是任由花渐浓做出一个“蛮不讲理”的样子,自己则是在旁边站着。

可无论是柳无眉还是李玉函,此时也不敢出手。

楚留香确实是没有阻拦,但他的样子一看就是在防备着他们两个。

眼下那些人都不在,他们夫妇俩也奈何不了楚留香。只能忍,罢了,大不了之后再讨回来!

可惜李玉函和柳无眉并不知道,他们已经没有以后了。

花渐浓当然知道对方不会把暴雨梨花针教出来,这么做也只是闲得无聊。

“我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了,两位还是不明白吗?”

红衣美人轻叹一声,探手摘下一片绿叶。夹杂着枯黄的绿叶在他指尖很明显,将他的手衬托出一种玉质。

“少夫人的眉画得不错,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人来。”花渐浓抬眸,温柔一笑,“画眉鸟。”

柳无眉心里没有丝毫惊讶,大概早就猜到自己的身份暴露。

她刚发过病,此时身体虚弱,尽管如此,眼中的狠毒也无法遮挡:“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才还一副无害模样的柳无眉浑身气质一变,甚至能够看出几分石观音的模样来。

不愧是师徒,尽管柳无眉十分抗拒自己这个身份,但不可否认,她身上确实有些地方受到石观音的影响。

“自然是……石观音亲口说的。”

花渐浓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反正石观音已经死了,他们就算不相信也没办法。

青年慢慢踱步,每走一步,便讲出一个秘密。

比如他们两个这次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