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浴缸里装下的不只有林满玉这个omega，还有周在溪。

水中的雾气在向上飘浮，瓷砖上都是湿漉漉的细小水珠，蜿蜒的水迹从光滑的墙壁流过。

林满玉没有否认。

他粉白的肩头上还有鲜红的痕印，清澈明亮的眼睛比之前还水润润的，在本来就水雾腾腾的浴室里，整个人就好像是被打了一层柔雾特效，有种惊人的漂亮。

周在溪走过去，坐在他身旁，环着他的肩膀，让他往自己身上靠。

他没说话，像是无声的安慰。

泡沫消逝，水面荡开一圈圈涟漪，林满玉抬起脑袋，水珠从他漆黑的发尾滴落，一簇一簇的漆黑发根黏在他雪白的面庞上面。

“在溪哥，今天的虫族是针对皇帝陛下而来的，对不对？”

周在溪眸光骤缩了一下，承认了：“对。这很明显，不是吗？”

林满玉突然闭上嘴，没有再问。

周在溪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气，在心头胡乱鲁莽地乱撞着，他狠狠皱眉；“你怎么不继续问了？”

林满玉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又缩回了目光。

周在溪的手指从他的肩头移到他的下巴，轻轻搭在他的面庞，语气温柔得滴水：“为什么不能说出来呢，不管你问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

很奇怪，他在浴缸里泡了半天，手的温度竟然还是没有多少，指尖也是温凉的。

林满玉叹了口气，用近乎天真的口吻说：“我看了那么多影视剧，主人公在戳穿坏人的秘密时，结局往往都不会太好。”

“而且如果是和坏人单独待在一起，还是以这样亲密的姿态，风险就会变得更大了。如果戳穿秘密这个人的身份很不幸还是炮灰的话，就更加难逃一死。”

周在溪都被他气笑了，手指掐着他的软肉，虎口抵住下巴：“小坏蛋，竟然在内涵你在溪哥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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