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说的?”
胥新雨压低声音:“还不是市场部之前发生的那件事,他们不知道是在哪听来的,说人资也跟着沆瀣一气,打压员工,试图掩盖真相……这让他们对回总部这件事,心里多少有些顾虑。”
“无稽之谈!”田茹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翘起的腿用力往地上一放:“她的事公司已经做了全面调查!结论很清楚,就是她个人行为不端,与合作商发生纠纷后想不开自杀!法院驳回她的诉讼,没有判她诬告,已经法外留情了!”
胥新雨注意到田茹的手指不自觉的用力按在沙发扶手上,指节泛白,把皮面都压出几个凹坑。
她在紧张!
胥新雨继续施压:“我听说太女手下的人,那个叫曲雅的女员工,手里似乎掌握了一些新的线索,而且昨天还通过游戏互动区,接触了几个中层管理。”
田茹突然不屑的道:“曲雅?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丫头,仗着有太女撑腰,在公司里四处挑拨情绪,迟早有一天……哼!”
“还有那个人……太女?”她站起身,踱步到窗前,背对着胥新雨:“自己都快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想帮别人伸冤,做梦!”
胥新雨强压着怒火,维持着孔庆友的伪装:“那田姐,您的意思是……她们的调查不会有什么结果?”
田茹看着窗户里的倒影冷笑一声:“公司有公司的规矩,不是谁想查就能查的,她妄想通过这件事扳倒市场部和人力资源部的几座大山,真是痴心妄想。”
胥新雨却坚持道:“可是我听说,她们已经查到了市场部和人力资源部的某位高层的资金往来记录,似乎是用于……”
“够了!”田茹猛地转身,眼神锐利如刀:“孔庆友,你今天话太多了!”
包厢内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胥新雨感到后背发凉,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寒战,但依然故作镇定道:“我只是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田茹一步步走进,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胥新雨,“担心自己被牵连?还是担心你的调职会受到影响?”
胥新雨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点操之过急了,连忙换上惶恐的表情:“您误会了,我是担心这件事影响您的声誉,毕竟是您手下的人处理的劳务纠纷……”
田茹突然俯身,一只手撑着沙发扶手上,几乎与胥新雨脸贴着脸。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审视着“孔庆友”的每一寸表情。
“你知道吗?庆友……”田茹的声音轻得可怕,“你今天有些…不一样……”
胥新雨的心跳骤然加速,本能向后躲避她的逼近:“田、田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田茹直起身,冷冷道:“孔庆友从来不会主动提那些鸡毛蒜皮的事,他只知道讨好我,把我当成靠山,争取早日调回总部,而你……”她的眼神变得危险,“你关心的太多了。”
胥新雨暗叫不好:“田姐,我只是觉得如果太女如果真的查到什么,你起码可以提前准备……”
田茹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孔庆友是个贪婪的蠢货,如果他真的觉得太女会查到我身上,他第一时间就会去投靠,谁能给他好处,他就站在谁身边。”
“那么……”田茹凝视着眼前这个人,“你是投靠了太女?拿我当投名状?还是说…这皮囊下面根本就是另一个人!”
胥新雨下意识想要起身,却发现双腿发软!
这些纵横职场几十年的老油条,果然不好对付!她大意了!
田茹缓缓走到酒吧旁,按下一个隐蔽的按钮。包厢门瞬间传来“咔哒”锁死的声音。
“田姐…我不懂你这是什么意思……”胥新雨强装镇定。
“不必再演了,”田茹打断她的话,说出了让胥新雨汗毛直竖的话,“你已经暴露了。”
“三个小时。”她重新拿起酒杯轻轻摇晃,眼神透过杯子看里面扭曲的人影。
“‘换牌’嘛…如果三个小时后你没有变化,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