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努力睁大双眼克服眼前一阵阵发黑的不便,终于看清了面前的来人。不是什么奇装异服的义警是而是一只拥有白色绒毛的兔子先生?
见太宰治悠悠转醒对方看上去高兴极了,有什么苦涩的东西被灌进嘴里,毛茸茸的手和耳朵蹭着额头和脸颊。
过度失血带来的耳鸣,让太宰治听不见声音,那双同样漆黑却泛着关切的眼神却让他死撑着没有再将眼睛闭上,再然后就是划破天际的刺耳的警笛声
意识逐渐的从浮于表面的神经末梢上抽离能看到的景色慢慢的变远,开始重新变得模糊。
太宰治能够感觉自己的灵魂正缩在曲壳的角落里冷静的思考,但是身体的疲态已经让他无法再对外界的行为做出什么反应。
小小的兔子先生藏进了有点宽大的风衣里同他一起被上了救护车。是躲到哪里去了?是不是腰侧的那个内兜。
他觉得在此刻变得模糊意识所散发出的触角能够触碰到的地方变得越来越少。
突然他感到什么暖洋洋的东西贴住了他微凉的手心,然后努力蹭了蹭。
啪嗒
属于太宰治意识的那根紧绷的弦终于还是断掉了。
啊,麻烦大了,牺牲这么多,结果却什么都没有拿到,哥谭真是个讨厌的破地方。
等到中原中原火急火燎的按照电话提示赶到时,就看到躺在病床上看上去安详的像是死掉了一样的混蛋太宰和坐在床头桌上小小却挺拔的白色兔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