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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脖子上,勒出一道红痕。

“无后为大?”顾棠晚嗤笑一声,将脖子上的戒尺推开, 重新站了起来。

“顾老师, 不要对别人的肚子那么有占有欲,哪怕是你的女儿 。”

“我的身体我说了算,我不想生,没人能逼我生。”

两双相同颜色的眼瞳在半空中交织, 顾棠晚上前了一步, 握住了另一端的戒尺。

“我看根本就不是这个原因吧。顾老师,从小到大你都管着我, 小到衣食住行,大到职业规划。我做什么都要经过你的同意。一有偏差便要我跪祠堂。”

“现在掌控不了我很难受吧。是不是抓耳挠腮地痒,恨不得将我塞回肚子里,重新回炉重造出一个只能由你掌握的傀儡?”

握着戒尺的那只手腕青筋暴起,一道红痕顺着戒尺慢慢洇开,染上暗沉的血色。

“松手,顾棠晚!”抽了几次戒尺没抽出来,她沉着脸将戒尺摔在地上。

手肘一转, 顾棠晚用力将戒尺掰成了两段,随意地扔在地上。

“每天晚上12点必须睡觉,早上6点必须起来。每隔两个小时便要学习一门你安排的学科。每天一小测,每周一大测。”

顾棠晚冷淡地说着她的一些规定。

“我待过的所有地方全都有你装的监控。你每周都会定时查看。看我这一周有没有认真学习,看我这一周跟谁说了话,说了什么话,有没有学坏,交了什么新朋友……”

“一旦有你觉得不妥的地方,你便会一边罚我一边将我身旁的人赶走。”

“你是不是觉得你对我特别好。事无巨细到了极点?”顾棠晚笑了,笑得格外讽刺。

“顾老师,我是人不是机器。我有我的生活,不是你的傀儡。”

“我传承不了你的意志、你的思想、你的顾家。”

“我也不想生一个女儿重复我的命运。况且,顾老师,我喜欢女人。”

顾棠晚将最后一句话说得格外的重,而后看得她母亲难得错愕的眼神,笑得很是灿烂。

“啪。”

顾棠晚偏过了头,朝地上吐了口血水。脸上挂着的浅淡的笑被打没了。

她面无表情看着她。

就像覆在脸上多年的面具被打掉一般。露出小时候第一次见她姐的表情。

“顾棠晚,从小到大你有哪次真正听我的话,每次不都是阳奉阴违地糊弄过去。”

“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来不太想管你。但唯独这件事,不可以。”

她望着顾棠晚脸上那惨不忍睹的巴掌印,那只手隐隐发抖。

她和她闹了这么多年的矛盾,也是第一次这样打她。

她想要揉一揉她女儿的脸,被顾棠晚一下推开了。

不苟言笑的脸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她放软声音:“棠晚,母亲知道你病了。没关系,顾家家大业大,不至于治不好你这个毛病。”

“你接下来就在这里治病吧。病治好了母亲再放你出去。你不喜欢那些人没关系,是他们太废物配不上你,母亲再给你找就是了。”

“或者喜欢怎样的基因,怎样性格的孩子。母亲去筛选,不结婚也没有关系,有一个女儿或是徒儿就好了。老了也不至于没人照顾。”

祠堂的大门在顾棠晚的眼里一点点关上。

啪嗒,她的脸彻底隐在阴影中。

之后祠堂便来了很多人,都是各大医院的院长和研究院的研究员。

具体的治疗过程顾棠晚其实也记不太清了。大体就是吃药洗脑脱敏疗法。

来来去去一点心意也没有。

有些激进的治疗方法不经顾家主的同意,她们不敢用在她身上。

顾家主倒也没有愚蠢到那种地步,让她们折辱她的女儿。

一晃就是几个月,那些人来了一批又一批,怎么治也治不好。

顾棠锦忧心忡忡地踏入祠堂,便见顾棠晚难得端正地跪在蒲扇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