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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晚在班级喊学生一贯是喊全名的,没有例外。但她可是要做顾棠晚最好的朋友的,怎么可以没有特例。再说了就是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喊一句,又不过分。

紧张?这胆大妄为上蹿下跳的小孩还有紧张的时候?便是她家最得宠的小辈都没有她这股劲。

怎么跟老师说话的。顾棠晚蹙了蹙眉。

虽说她没有觉得被冒犯到了,还觉得这孩子充满朝气据理力争的样子挺有意思的。但是老师的威严还是要有的,特别是在学校。

刚想假意训斥一句,就见奚昭野闷闷地垂下头,伸出手抓着她的衣摆。

“顾老师,你这样子喊我全名一点都不亲近,特别生疏。跟那个畜生叫的是一样的。我不喜欢。很不喜欢。”

顾棠晚愣了一下,刚凝起的威严又化成了烟,烟消云散。她叹了口气。

“那我便随你那刀姐唤你一声小野,行吗?”

奚昭野摇了摇头,这个称呼她以前挺喜欢的,但是都烂大街了,酒吧里的人都这么叫她,她想要一个从来没有人叫过的称呼,独一无二只从顾棠晚嘴里吐出来的称呼。

“她们都唤过了,顾老师,你可是老师,文化水平那么高,就不能取一个又好听又有水准又没人叫过的称呼吗?”奚昭野扬眉张嘴提了一大堆她的要求。

啧,要求可真多。

“哪有。”似乎从顾棠晚的眼神里瞧出了她的意思,奚昭野小声嘟囔道。

沉思了一会,顾棠晚再道:“那我便取你名字里的第二个字,课后唤你昭昭如何?”

尾音轻轻上扬,像枝头麻雀抖落的羽毛,轻飘飘地挠着耳畔。奚昭野抿着唇,耳根莫名红了,不过在头发的遮掩下一点也不起眼。

昭昭,她叫她昭昭,抓着顾棠晚衣袖的手莫名收紧,她灿烂地冲顾棠晚笑着,琥珀色的眼瞳漫出暖融融的喜悦,将顾棠晚的面容揉碎了塞进去充斥了个干净。

她喜欢这个称呼。很喜欢,特别喜欢。就跟她喜欢顾棠晚一样喜欢。

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怎么那么容易满足啊。

顾棠晚瞧着奚昭野自顾自地蹲在一旁,笑得格外灿烂,嘴里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嘀咕一会偷瞄一眼顾棠晚,又转回头嘀咕一会。

她摇了摇头,继续批改眼前的作业,随她去吧。

深夜,奚昭野伏在顾棠晚特地按照身高为她定制的书桌前,在笔记本上涂涂画画。橘黄色的台灯照在她脸上,将她眼眸里盛着的笑意晕染得越发绚烂。

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两只耳朵,一个脑袋,还有一头长长的头发。

奚昭野画了许久,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又给她涂掉了。

怎么就是不像顾棠晚呢?她可真难画啊。

“咚咚咚,可以进吗?”顾棠晚轻轻敲了三下门。

“可以!”奚昭野将笔记本往作业下一塞,高声道。

顾棠晚将一杯温牛奶放在桌上,轻声道:“已经很晚了,喝完牛奶便睡觉吧。”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伸手就要抽出她摆在上面的练习册:“今晚的作业先给我改一下,看你哪里没有掌握。”

糟糕!

奚昭野浑身一震,手紧紧抓着那一本合上的练习册,就是不让顾棠晚看。

“老师,都这么晚了,要不你先去休息,我明天给你看。”奚昭野咧嘴冲顾棠晚笑,笑得有些殷勤。

顾棠晚挑了挑眉,这小崽子又趁她不在干什么坏事了。

她收回了手,环保在胸前,淡淡道:“是你现在自己拿过来,还是我待会自己去取,选一个吧。”

“好凶。”嘟囔了一句,奚昭野不情不愿地将手里的练习册交了上去,而后眼珠子一转,挪着步子挑了一个合适的距离,端正地站好等着挨训。

顾棠晚翻到她今天布置的页码,整张纸白的吓人,一个字都没有写。

“啪!”练习册重重地拍在桌上,顾棠晚深吸一口气,忍不住拔高音量:“奚昭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