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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一时间血肉横飞,跟一车被砸烂的西瓜一样。

脑海里莫名浮现出那个场景,奚昭野不由挪了挪椅子,让自己离那个风扇远一些。

缩了缩脖子,将自己的注意力从那个风扇移开,转悠到了讲台桌上。顾棠晚坐在其上, 卷子上写满了刚做的答案和详细的解题过程。

她慢悠悠打量着整个教室。考试已经进行了1个小时, 大部分同学已经将自己能做的题都做完了,无聊地趴在桌上睡觉,或是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只剩下少部分成绩好的还在奋笔提书。

她一眼扫下去,答题卡的后一页几乎都是空白的, 根本没有几个人做出来。

原以为就这种难度的卷子不说120分以上吧, 及格应该是可以的。看来,还是她高估她们了。顾棠晚轻轻叹了口气, 站了起来,打算巡一遍考场,人为地让她们再挣扎挣扎。

虽然榕县一中烂,但是学习模式还是和其余中学一样,一个月会举行一次月考。但由于她们的学习成绩实在是不忍直视,对于一月一次的月考学校也不太重视。

连考场都没有分,直接让她们在原班级原座位上考。将书籍资料清到走廊的地上,便是一个用作考试的考场。考完试后各班的老师自己领回去批阅, 一改一批直接登分,根本就没有全年纪共同批阅交流的流程。

她原来还打算辛苦些,抓些考试作弊处理一下,以证班风。谁知一连监考了几场,还真没有作弊的。倒是有拿到卷子扫一眼直接当枕头睡过去的。

将她气得要死,勒令所有人都给她认真写,没写完不许睡。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人连作弊都懒得做,根本不用抓。她还乐得清闲。

握着戒尺,从第一排开始走了下去。叩叩叩……

死亡的交响曲在每一个收工的学生耳里响起,趴在桌上尽人事听天命的学生突然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挣扎一下,蹭的一下挺直背脊,两眼一抹黑地瞧着试卷上那跳跃的符号,抓耳挠腮地想着。

顾棠晚只是站在每一位同学的背后望上一会,在她们寒毛蹙起握着笔的手都开始发抖的时候,漫不经心地用戒尺点了点空白的试卷,什么也没说,便走到了下一位同学的背后。

解,她的戒尺按在解上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暗示她所有题写上解她就会多给一分吗?第一个同学眼睛一亮,笔刷刷刷地在答题卡上写,不出一会便写完了。

第二个同学则盯着她指的sin发呆,什么意思,她的这个sin有什么深意吗?难道她带入sin便可以求解出来?她就说她刚才为什么解不出来,原来是这样。

她恍然大悟,她提笔就写。

……

若是顾棠晚知道自己随意点的位置会被她们用最郑重的态度揣测,一定非常无语。

嘶,她下来了,她快要到她这里了。奚昭野立即拿起笔,垂眸望着自己几乎全是空白的卷子。

虎牙咬着笔头,嚼了几下。奚昭野愣愣望着上面奇形怪状的字符,就像是钥匙卡在锁孔里,明明指尖触到了转动的契机,却偏偏差那么一点关键的力道。

她记得顾棠晚上课的时候好像讲过,思路好像是……

该死,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急躁地在草稿纸上涂了一坨黑线。见顾棠晚快要接近了,奚昭野表情一收,垂下眼帘,颇为认真地在答题卡上作答着。

若是没有走近看的话,倒是颇为胸有成足。

低头、握笔、写下解,将题目上所给的条件慢慢地抄在答题卡上。一笔一划拖着,写得非常认真。背后的阴影一点点地抽离,见她还没走远。

已经抄完条件的奚昭野甚至装模作样地在答题卡上写着字,实则笔根本就没有落下去。

终于走了啊。见顾棠晚站在了别人身后,奚昭野暗中舒了口气,挺直的背脊懒懒地塌了下去,交叠在一起的脚得瑟抖着。

她也被她骗过去了吧。

余光扫过她巡逻完没一会便恢复原样的那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