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沈宁也不觉得他轻浮好色,很正经的一个人。
一个女人,尤其一个漂亮女人,她和男人打交道的时候直觉是很准的,一个回合就知道对面这男人是正是邪。
有些人哪怕端着架子,一副自以为很正派的样子,可他的眼神恨不得生出钩子,让人厌恶。
陆裕不是这样的人。
若他是,沈宁裴长青也不会跟他来往过多。
裴长青:“陆裕应该不会。”
对于石榴这事儿他没什么好说的,没兴趣。
说实话他现在对自家人有感情,对族人却马马虎虎,尤其一个想靠歪门邪道攀附富贵的族妹更没感觉。
男人很难理解女人的心思,沈宁是同性,多少能理解石榴。
之前因为石榴挑剔,沈宁就没再管她的亲事,后来觉察她对陆裕有别样心思,只是想着陆裕不是那样人,两人也没什么机会见面也就没管。
没想到这么久过去,石榴还是没死心。
为了避免石榴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沈宁觉得尽快跟她聊聊。
白天人来人往的不好说私密事儿,也没时间说,这会儿趁热打铁最合适。
大冬天儿的,裴长青舍不得媳妇儿出去挨冻,不想去。
不过看沈宁态度坚决,他也只好下地。
两人穿上棉袄,裴长青又拿过自己的厚棉袄给沈宁再裹一层。
小鹤年见爹娘出门,他就回去泡脚睡觉啦。
裴母:“二郎,阿宁,这么晚还去哪里啊?”
沈宁:“娘,你们先睡,我们去四叔家说说话儿。”
裴母:“外头又冷又黑的,你们拎上灯笼啊,别摸黑儿磕着摔着的。”
裴长青答应了,从堂屋墙上拎下一盏纸灯笼,点了半截蜡烛插进去,然后牵着沈宁的手出门。
这会儿四叔和大根睡了,四婶和大根媳妇儿小童氏却没睡。
她俩都要被石榴给气冒烟儿了。
大晚上不睡觉,自己溜出去,问她去哪儿,她支支吾吾不吭声。
四婶那是眼前一黑啊,赶紧抓着女儿上上下下地检查,生怕她溜出去跟谁幽会毁了清白。
搁去年,石榴相亲也只能找家里有个十来亩地的人家,现在就能找镇上富户了。
这要是坏了清白,到时候甭想找好人家了。
家里也不指望她高嫁帮衬兄弟,就图她嫁个富裕人家有吃有喝不用下地操劳。
她咋这么不懂事儿呢?
四婶急,石榴却脸色发白,神情又透着股子羞恼,进屋就上炕。
四婶没问出什么,忍不住捶了闺女两拳,到底是宠着长大的也舍不得用力。
没一会儿就传来叩门的声音。
四婶儿吓一跳,想喊老头子去应门又怕有什么事儿,只好自己拎着笤帚过去问是谁。
听见是裴长青和沈宁,她立刻笑着开门,“二郎,阿宁,这么晚了有啥事儿?”
沈宁:“四婶儿,石榴妹妹回来了?”
四婶心头登时一个咯噔,“阿宁,死丫头她?”
沈宁安抚她,“没事儿,过来说两句话。”
裴长青在堂屋坐着等,沈宁让四婶带着去找石榴。
四婶怕裴长青一个人坐着无聊,想喊四叔和大根起来作陪,却被他拦住了。
大根和大民在建筑队,每天蒙蒙亮就去上工,晚上天黑歇工,着实累。
四叔在编织组也是一天天忙活,吃过晚饭聊一会儿就倒头睡。
只要不狠叫,打雷都不会醒的。
裴长青只让留下油灯,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卷文章看。
四婶心里记挂着闺女是不是犯了错,忐忑不安,也顾不得管裴长青,就挽着沈宁的手进了闺女屋里。
大根夫妻带着孩子住三间西厢,裴金子在县里作坊,石榴自己住正房的西间。
她正和衣趴在炕上伤心委屈呢,听见沈宁过来忙翻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