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少年英才,以后妥妥的状元郎。”
裴母对孙子那是无条件相信的,听多了神童、天才之类的评语她也觉得孙子以后指定是状元才。
即便可能点不了状元,她也觉得阿年实际就是。
嘴上却要假假地谦虚一下,毕竟她不是张扬的人,“宫姐姐可别太夸他,他还小呢,长大的事儿还不一定呢。”
宫嬷嬷道:“这世上状元郎多,能把黑糖变成白糖的人却独一无二,状元郎不会个个记在史书上,这把黑糖变成白糖的阿年却是一定要青史留名的。”
裴母跟着孩子们识字读书,这会儿也知道青史就是史书的意思,乐得合不拢嘴,“哪就那么厉害呢,不至于不至于。”
心里却高兴,又想着这法子是长青和阿宁想的,珍珠也出了力的,到时候看看谁负责记这个史书,悄悄说说让把他们一家子都记上才好呢。
宫嬷嬷拍拍她的手背,让她不必担心,这一趟她带队前来学习也是有记录任务的,将所见所闻记录在册,回去交给皇帝,届时自然有翰林们整理摘录。
再有顾千里、王永几个呢,他们也各有记录任务。
那边儿马师傅几个按照小鹤年和二蛋的指挥,将糖漏挖出来,再将上层土扒拉下来。
他和几位师傅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土层,只要没亲眼看见他们就不相信黑糖能变成雪白的糖。
那不可能嘛,怎么可能呢?
他们在老家作坊的时候想尽一切办法也只能把黑糖变成黄色的糖,而且是偏深的黄色呢。
雪白?
不可能吧?
随着上层泥土被扒落,露出下面白色的一点晶体。
马师傅:“!!!”
周师傅惊呼:“白糖!”
黄师傅也很是惊讶:“成功了?”
众人突然打鸡血一样,纷纷上手帮忙。
蔺承君等人也不顾自己的风度和身份了,丝毫不嫌弃泥土脏,都上手扒。
糖漏上层两掌厚的白砂糖,下面又是深褐色的蔗糖,再下面又是混着渣滓的黑糖。
蔺承君攒着一把雪色糖霜一时间有些失语,说不出话来。
这太神奇!
太了不起!
太伟大了!
蔺承君太高兴,忍不住看向旁边儿的顾千里,发现顾千里堂堂冷肃男子竟然激动得热泪盈眶。
虽然之前他见过小鹤年他们试制的白糖,也是由他亲自进宫呈给皇帝的,可再一次看到大批量白糖,他依然激动万分。
顾千里作为皇帝跟前的红人儿,自然知道这洁如霜雪的白糖的珍贵程度。
他和王建忠熟悉,既然要一同出海自然得了解海外的畅销品,各色宝石、各种香料、茶叶、丝绸、瓷器、盐糖等都是畅销品,尤其品相绝佳的那更是奢侈。
这种百斤蔗糖出不到十斤的白糖霜绝对会风靡海外!
陛下的宝船水师经费不就有了么?
众人尝过白糖以后,肯定了这批白糖的成色。
极品!
蔺承君向来淡定自持,现在也有些兴奋。
谁能想到当初他不过是一时好奇,想见见那位沈娘子,就发掘了一家子能人呢?
在场之人不约而同地想:裴家要成为新贵了。
新贵之子小鹤年却没有半点自家会成为新贵的自觉,小小年纪就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满心满眼都是怎么提高技术、效率等。
他抽查了上百个糖漏,总结经验,口述给二蛋、蒜苗几个,让他们准确记录下来,下一次可以适当改革。
制糖师傅和伙计们则忙着收集白糖,在二蛋等人的指导下重新熬开,去除杂质,制成更干净的白糖,还要把下面的黑糖、渣滓继续化开、去除杂质、脱色,做成新的白糖。
顺便的,他也带人做了一些冰糖。
出缸那日,他又邀请了蔺承君、顾千里、王永冯彬等人参观。
随着挪走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