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草、锄地、捉虫,非常勤快。
只是阿年不许他随便浇水,更不许他随便施肥,甚至连他想偷偷给向日葵浇一泡尿都不行呢。
奶说童子尿最好了,他真的很想浇给他负责的向日葵,当然不能直接浇,会烧死小苗的,要兑水。
小鹤年走过来看了看,又对照一下蒜苗的记录手册与二蛋的是否有出入。
“你有没有偷偷施肥?”他问蒜苗。
蒜苗用力摇头,“没的没的,我没偷偷给它撒尿。”
小鹤年:“它已经开始打花苞了,可以施一次磷肥,就是鸡粪鸭粪鹅粪这些。”
高里正现在对小鹤年和小珍珠那是没求都要给点啥呢,有求更是必应,很大方地说他们试验田的肥料他包了。
虽然高里正大方,孩子们也没全都指望他,自己也努力攒粪。
他们学习班为了照顾试验田,现在都背着大人偷偷捡粪攒粪呢。
村里有运输队,养了不少骡子,走路总会屙巴巴的,小孩子们就给捡回来。
各家养了几只母鸡,也有小孩子悄悄从家里藏鸡粪的。
沈宁家大鹅的粪、牲口粪、烂菜帮子、鱼骨头、鸡蛋壳什么的自然也被小鹤年给搜刮来。
不够的,他们再去管高里正要支援,主要是猪粪和鸡粪。
蒜苗立刻记下,喊着毛蛋跟他一起去另一头的沤肥池铲磷肥。
小鹤年领着他们挨个检查,“这一片叶尖有点发黄,边儿干枯,这是缺钾肥了,去弄点草木灰撒上。”
负责这块田的孩子立刻答应着记录下来,又去取草木灰。
又看到一小片田里的作物叶小且黄,植株矮小,枝丫不茂盛。
小鹤年:“这个缺什么呢了?”
孩子们立刻举手发言,有对的有错的。
小鹤年:“是缺氮肥了,要用什么肥料补?”
氮肥是一个概念,现在没有现成的化肥,都是他们想办法沤的肥。
锁头抢着道:“牲口粪、我们的尿、豆饼、豆秸根。”
其他孩子补充道:“还有树叶子、菜帮子!”
小鹤年笑道:“很对!”
答对的孩子们骄傲得很。
小鹤年看着另外一片小苗,越看越奇怪,这是农作物?怎么瞅着有点像小树苗?
虽然种下去不足俩月,可树种发芽的幼苗跟农作物发芽的幼苗是不同的。
这一小片的茎更像棉花,有一棵主干,绕着主干往外分小枝杈。
他观察一番,重点记录。
如果是树木的话,再长些天就会非常明显。
那样的话就得移栽了,树苗的间隔可比庄稼大多了,太近长不开。
检查完,大家该施肥的施肥,该浇水的浇水,该锄地的锄地,还有去割草的、撸树叶子的,拎回来丢进沤肥池继续沤肥。
小鹤年则带着二蛋整理所有信息,统合在他的作物手册上。
他给阿恒写信的内容也包括这些作物的生长情况,跟师兄交流,以及分享氮磷钾的不同作用,不直接说氮磷钾,只说不同肥料的作用。
“家家户户听清了啊,都把麦子晒干扬净,明儿开始交夏粮啦!”街上传来高里正一边敲梆子一边吆喝的声音。
这是里正的习惯,年年都要吆喝两遍。
街上村民看见,跟他笑道:“里正,你不用那么大力喊,俺们都晓得,都预备下了呢。”
“对呀,今年俺们交夏粮可轻松呢,再不是求爷爷告奶奶到处凑的时候了。”
“是吧,铁牛娘!”有人看到裴铁牛他娘下工回家,就笑着跟她打招呼。
哑巴娘不但气色好,心情也好,现在跟人说话更是底气十足的,“对呀,自打跟着福气娘子做工,我们家再也不挨饿啦,今年税粮都备好啦。”
哑巴娘往年身体不好,自打去作坊做工,身体反而好起来。
现在裴铁牛跟着裴长青盖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