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厕所都跟你报备?”
江石凯没想到江妄会突然情绪爆发,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苏瑜轻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江叔,我在给江妄补习呢!”
说完,用最快的速度将桌上写了一大半的习题拍照,附带上时间发到江石凯微信上,“江叔叔你看,江妄最近很用功的。”
江妄见不得苏瑜那么卑微讨好地跟那个老东西说话,刚说什么,搭在桌上的手忽然被牵住。
苏瑜手指细,也很软,就这样跟他挨着,让他原本紧绷的神经忽然也跟着松懈下来。
江妄别过头,不再看苏瑜跟江石凯的对话,手却用力,将苏瑜的手反扣,紧紧握住。
两人牵着手,江妄甚至还不知足地摩挲苏瑜纤细的腕骨。
江妄经常打球,指腹带着薄茧,苏瑜觉得痒,想躲,江石凯的声音却在这时从手机中传来。
“江妄最近真这么听话?”江石凯语气带着浓浓的怀疑,“苏瑜,你跟叔叔老实说,他是不是暗地里威胁你,让你给他做伪证?”
手腕的力度重了一瞬,江妄嗤笑一声,却没有多少伤心的情绪。
“小瑜,你别怕,有我在,江妄那小子不敢对你怎么样。”江石凯声音忽然温柔下来,“我在仁村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乖,江妄最近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
带着诱导性的话语从一个父亲嘴里说出来,苏瑜忽然觉得恶心。
“没有。”苏瑜不想再跟人虚与委蛇,“您要是不信,可以问唐老师,也可以问舒姨。”
他细说了江妄这几天的行程,包括写的作业量,言下之意,这种高强度的学习下,江妄不可能有时间去外面瞎胡闹。
“说实话,您这样怀疑自己的亲生儿子,很让人费解。”
带着淡淡疑惑语调的话语让江石凯彻底没辙,随便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江妄把电话随手扔到桌面上,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他就是手痒。”
毕竟做了十几年的父子,这点心思他还是能摸准的。
苏瑜对此并没有否认。
无责的暴力是会上瘾的。
江石凯以前站在道德制高点,施加暴力时毫无心理负担,且江妄嘴硬还耐打,是他情绪重要的宣泄口,现在骤然失去责打江妄的把柄,当然不习惯。
“以后你接到他的电话,可以叫我。”
对付这种人,他比江妄有办法。
江妄捏了捏他的手指,扬起唇:“这么关心我?”
苏瑜这才察觉自己的手还被人牵着,想抽出来,江妄根本不让,还变本加厉地握紧,揣进自己口袋,像是要占为己有。
他有些无奈:“我口渴,想喝水。”
刚才跟江石凯说了一大堆,嗓子都哑了。
江妄闻言,单手替人拧开保温杯,递到苏瑜面前。
苏瑜抿着唇,没接。
江妄挑了挑眉,“要我喂你?”
苏瑜对江妄这股无赖劲毫无办法,只能接过杯子,仰头喝了几口,“好了,放开,我要回去睡觉了。”
“前几天辅导的习题等我再整理一下,明天给你改错巩固。”
苏瑜将桌上的题目收拾好,起身想走,却被人用力拉了回去,江妄坏心地将人抱进怀里。
“抱一会就放你走。”
苏瑜对他的说辞半点不信,拿出手机看了眼,“一分钟,我要计时。”
江妄:“……”
见江妄直勾勾盯着自己看,苏瑜莫名:“看什么?”
江妄:“想咬你。”
太气人了。
苏瑜有些好笑,“行,你咬。”
“想在哪下嘴?”
江妄见他有恃无恐,低头,在他白皙柔软的脸颊上来了一口,咬的还是刚才浮现酒窝的位置。
只不过,一口下去,两人都愣住了。
苏瑜是因为江妄下口的位置,江妄则是为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