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忍着恐惧,去投喂那只恶狗的。
他只能不断安慰自己,他打了狂犬疫苗,还在保护期,就算被咬也不用多花钱,好在狗只认食物,在他的投喂下,很快就熟悉起来。
马泽发现那条狗不冲苏瑜叫了,还气冲冲对它踢了好几脚,那条狗便会凶狠地冲马泽龇牙低吠。
直到有一天,他听到隔壁院子传来马泽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穿红色背带裤的马泽又拿狗撒气的时候,被那条狗扑倒在地,咬了好几口才被大人拉开。
当时学校的人描绘得绘声绘色,说马泽胳膊和腿上都是伤口,一地的血,还尿裤子了。
恶狗也终于被处理掉,丢到了后山。
最后,苏瑜偷偷挖了个坑,简单把狗埋了。
他给狗进行颜色训练是浅因,马泽打狗才是最重要的推动剂。
出神间,苏瑜忽然感觉胳膊被人拉住,他条件反射地推开,一偏头,却见江妄皱着眉看他,“在想什么这么出神?都快撞树了。”
说完,还是伸手拉着苏瑜往旁边走。
这次苏瑜没躲,任由江妄带他走了几步。
“我刚才问你的话你是不是也没听见?”
苏瑜偏头看他,“什么?”
江妄看着他有些恍惚的神情,只能耐心重复一遍,“之前那个电话里的人为什么叫你结巴?”
他想起苏瑜的嗓子,考虑要不要道德绑架江石凯,让他把苏瑜送大医院检查一下。
苏瑜回答他:“以前嗓子刚坏的时候,说话不习惯,断断续续的,结巴是村里孩子们起的绰号。”
那个时候他接受不了自己嗓子变成这样,说一句话就要调整,想回到原先的调调,就被马泽说是结巴。
江妄眉头深深皱起,不过他看苏瑜像是半点不在乎,只能压下火气,“你嗓子怎么坏的?还能治吗?”
苏瑜没有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只摇头:“治不了,不恶化就算好了。”
声带已经损坏了,就算能治,过去那么多年,也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时机。
江妄哪里看不出来苏瑜沉重的情绪,“是不是那个电话惹的?你们村里的人是真闲,还把小时候的绰号翻出来讲。”
“下次他们再打电话骚扰你,你就直接叫我,我来骂他们,别自个被欺负了躲在被窝哭。”
苏瑜这文静的模样一看就不是吵架的料。
江妄说了一大堆,一偏头,发现苏瑜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没脏东西啊!
两人的肩膀虚虚靠在一起,苏瑜往旁边走了一步,让触感变得真实,他问:“你在哄我?”
江妄发现苏瑜偷偷靠过来的小动作,心跳了一下,想否认自己哄人的事实,苏瑜却先一步开口。
“江妄,你哄人的话术也太差劲了。”
要不是他清楚江妄的性子,可能还会觉得江妄是嘲讽他不会吵架。
江妄面无表情地把挤过来的人推开,“苏小瑜,你舔舔嘴巴是不是能把自己毒死?”
苏瑜闻言还真舔了一圈,“没毒。”
江妄想说他厚脸皮,余光却看到粉红色的一截小舌头一闪而过,唇瓣也亮晶晶的,看着水润漂亮。
他心脏又狠狠跳了一下。
看来,他不光要游说江石凯给苏瑜看嗓子,还要给自己看看心脏。
估计是最近学习强度太大,感觉要猝死了。
说笑间,两人来到门口小院,刚推开门,就传来周五几声兴奋的汪汪声。
江妄看着脚底下兴奋转圈的周五,拍了拍他的狗头,“行了,等我补个觉就来陪你玩,你要带苏小瑜不?”
周五很聪明,听懂了江妄的话,朝后面的苏瑜汪汪叫了两声。
江妄刚准备顺水推舟邀请苏瑜,一回头,发现苏瑜脸色发白地倚着门框,看着周五的眼神带着明显的警惕和防备。
刚才跟马泽提到那只恶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