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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人岂不是可以少偷几家?”

“你这话怎么反倒在为贼人说话,可小声点。”

两个看热闹的中年人拌起嘴来,旋即便被旁边的婶子打断:“都别吵了,那边站着的年轻男人是谁?衙门何时有这么俊俏的后生了,我表侄女近日正在相看,我看这个不错。”

“你这婆娘也别再胡说了!那可是驸马爷!”

郑钰正回想着街对面被盗的人家是谁,耳边突然飘来“驸马”二字,表情瞬间凝滞了。

“驸马不陪着公主,跟着官府瞎跑做什么,浪费我心情……”

“官府担心那贼人偷偷寻了户人家藏身,想循着线索入府搜查,总有不乐意的。我听说他们愁眉苦脸之际,刚好在颜记遇见为公主买杏花糕的驸马,借了驸马的面子事情才顺当些。”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

几人后续谈论的内容郑钰已无心再听,满脑子都是对越承昀已安然回来的震惊与不安。

他竟没死?他怎会没死?

那,朔风呢?

他藏在宽大袖袍中的手不停地颤抖。

片刻后,在侍从惊恐的目光中,郑钰竟按住轮椅的扶手艰难站起。

不可能。他得亲眼看看。

侍从的惊呼声还未出口,郑钰又摔回椅中。他急忙上前查看,下一秒,却有人停驻在府门边。

“未曾想兄长起这么早,许久未见了。”越承昀朝郑钰拱手作揖,“官府衙役正挨个搜查沿街诸府,是以有些吵闹,兄长见谅。”

他看着郑钰哆嗦的双唇与煞白的脸色,缓缓露出笑容:“不过,侯府侍卫都是一等一的好身手,想必不会叫那贼人有偷藏的机会。我看侯府,倒是不必再搜了。”

第58章 圈禁“我替兄长养了好一阵的鸟,兄长……

“侯府侍卫都是一等一的好身手,想必不会叫那贼人有偷藏的机会。我看侯府,倒是不必再搜了。”

什么搜查,什么侍卫。

从越承昀出现在府门前的一瞬间,郑钰耳边就一直嗡嗡作响,几乎不大听得清他所说的内容,只依稀听见“搜查”“侍卫”等字眼。

“你……”

郑钰知晓自己此刻脸色定然难看极了,本不应开口,但他难以抑制住心头的不安与震惊,连带着身子都簌簌发颤。

然而下一瞬,越承昀忽然打断了他:“兄长脸色不佳,想必身子有些不适。既如此,我便不再打扰了,告辞。”

说罢,竟当真拱手离去,毫不拖泥带水,甚至连半句诘问都没有,仿佛这几日的无端失踪被绑都不存在似的。

越承昀为何真的还活着?朔风分明事无错漏,为何这次却失手了?

眼下他回来了,那朔风呢?朔风到底身在何处?

……

是了,他以有好几日未曾给自己传信了。

对,信件,鸽子。

大脑一片混乱,以至于待越承昀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外街,好半天后,郑钰才找回自己的思绪:“推我回后院、回书房!”

到了书房,郑钰匆匆将侍从支开。

待四下无人后,他急忙从高架上的暗格中抽出用来传信的纸条来,提笔便写,笔触快得几乎要飞起来。

然而越急躁便越不顺,将要完笔之际,一滴墨顺着笔尖甩了上去,顿时短短两行半的字被晕染了半行,再也看不清了。

郑钰强定住心神,欲再抽出一张纸,奈何腿脚不便,坐在椅上下盘不稳,竟险些跌倒。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腿,暗自唾骂一句无用。

自己如今当真离不得朔风,得尽快找到他。

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留那小子一命。如今这满府的人里,自己竟连一个可信、可用之人也无,以至于如今他只能寄希望于信鸽。

冷静几秒后,郑钰提笔又写,只几息便已完成。将纸条卷起之际,他的手却忽然顿住了,紧抿的双唇将他此刻的犹豫与纠结暴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