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2 / 3)

近。

“这是给我的吗?”须臾,他终于问出口。

“当然不是!”薛蕴容并未察觉异样,一心想着不能说漏嘴,“这是我要给自己制新衣的料子。”

“你何时爱上这种颜色了?”听见这番话,越承昀几乎咬着牙。

“谁说我不喜……”转瞬,薛蕴容终于听出不对劲,她拧眉起身,“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在离越承昀一步的地方站定,死死盯着他。

本应理智点,但这一刻,自卑、自抑与长期被拿来比较而格外敏感的自尊让他几乎昏了头,理智尽消,脱口便将心底的答案说了出来:“怕不是做成送给那位小侯爷的。”

巴掌带着厉风挥去,越承昀半边脸顿时红了。

“放肆!”没料到他会如此揣测,薛蕴容双手难以抑制地发抖,“你给我滚!”

新衣自然并未制成,未动一针的锦缎在他生辰当日随画一起摆上他的桌案。

那场莫名的争吵,当年她耿耿于怀。二人谁也没有先低头,而后随着朝局变化,起争执的次数更是越来越多,最初的这匹锦缎她竟渐渐淡忘了。

想到这,薛蕴容浅笑一声:“眼下能和谐相处,你能看出父皇苦心,我已知足。但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这桩婚姻源自她的一念起,从认出新科探花郎起,她明里暗里磨了父皇许久。恰好时局助她,父皇亦觉他可用,于是她抱着满心欢喜出嫁了。

然而时事易变,真心已冷,如今她只想尽力辅佐父皇,情之一字早已排在后位:“你也不必事事讨好,我非不讲情面之人,不会轻易和离。”

“可做与不做,是我的事。”沉默了半晌,甫一听见和离二字,他慌忙开口。

当年夺门而出时他已后悔口不择言,但昏头之下加上自负之心,他认定事实就是如此。直到那批锦缎与古画静静躺在他的桌案上。

他哑口无言,然彼时他们已在多日的冷淡中分居。

看着薛蕴容神色平和,越承昀浑身发麻,痛意传入四肢百骸。

“你别恼我,我只是不喜他。”不喜他前世出言挑衅,不喜他……与你相识那么多年。

他蜷起了身子,重新去够她的手指,紧紧攥住,仿佛能从中获得一丝力量。

“阿容,求你别推开我。”

哽着嗓子,低头的瞬间,泪珠砸在了薛蕴容手背,突如其来的滚烫让她一惊。

下一瞬,越承昀终是没忍住,倾身扣住她的肩,紧紧锁住了她。

他双臂似铁链,颤抖着,眼泪浸湿了薛蕴容的衣衫:“明日我们便去冀州。你信我,我真的全改了,你别不要我。”

“我没说……”薛蕴容的手悬在半空,放哪也不是,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可她不明白为什么。

“阿姐,阿姐!”薛淮敏在殿外看够了烟花,心中高兴,可环顾四周未见二人,便急急跑回了殿内。

这些时日,薛淮敏身体愈发康健,也能自己独自骑马沿着马场慢行了。

临到跟前,薛淮敏才发觉不对:“阿姐,姐夫怎么哭了?”

童言无忌,声量也未作遮掩。

紧随太子身后的几位大臣脚步一顿,面面相觑。

“他醉了。”对上薛淮敏天真的目光,薛蕴容艰难开口。

也许真的醉了吧,醉鬼最不讲逻辑,不是吗?

只要他真的听话,其余都随他吧。

又心软了,她想。

*

第二日是初一,自然无法立即动身去冀州。但此事宜早不宜迟,出发行程最最终定在正月初六这日,对外便称作公主要与驸马访游名山。

自除夕宫宴后,惊鹊惊奇地发现殿下与驸马之间似乎萦绕着一种微妙的气氛。二人之间仿佛有一根绳子,殿下不悦时,绳子便拉长,驸马亦会注意分寸。可若殿下并未及时表态……

“瞧什么呢。”秋眠一进院,便看见惊鹊扒着门边,“你如今已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