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2 / 3)

他那样闯进来,我都吓了一跳,钰表哥你还记得吗……”永嘉说着,自己反倒乐了,扭头看向隔壁席的郑钰。

还没等郑钰回应,永嘉便被康王妃扒了回去。

瞧着母亲警告的目光,永嘉住了嘴。

郑钰举杯的手停在唇边,目光一错不错盯着对面殷勤的人,手指愈发用力捏紧酒杯。直到景元帝笑言几句、歌舞上场,他才缓缓吐出两字:“作怪。”

仰头,将杯中的酒液一口饮下。

丝竹声中,薛蕴容第三次掩住瓷碟,拒绝了越承昀递来的鳌虾。目光制止他继续的行径,心道这人像剥上瘾了,竟一刻不停。

越承昀从善如流,从女使端着的铜盆中净了手,又开始琢磨着为她再添一份甜汤。

“不要。”薛蕴容见他又动作起来,手比大脑更快,直接摁住了他的手腕。

这边的手忙脚乱被座上的景元帝尽收眼底,他目露欣慰,向成柯瞥了一眼。

成柯了然,端着犀角壶来到越承昀案前:“驸马,这酒乃十年得酿的玉清酒,陛下特赏。”

越承昀谢恩后接过酒壶,搁在案边。

对面那道目光针扎似的如影随形,越承昀拿起茶盏,掩住了唇边的笑意。

酒过三巡,夜宴气氛亦至高潮。下首几位重臣纷纷举杯,对着皇帝说着吉祥话。

“愿陛下安康万岁,晋朝来年风调雨顺、百姓和乐。”

“卢鸣,朕听闻你府上好事将近啊。待小公子降生,朕可要去讨一杯酒喝。”

……

君臣闲谈和乐中,越承昀案前投下一片暗影,郑钰提着酒杯来了。

“阿容,新岁安康。”

“兄长亦是如此。”薛蕴容浅笑回应。

越承昀亦不紧不慢地站起身,也接着道:“兄长新岁安康。”

听见此话,三人皆是一愣。

然而说出这话的人却依旧泰然自若,好似未曾察觉郑钰的僵硬,故作疑惑:“兄长莫非不想听我这般称呼?可我与阿容毕竟夫妻一体,她的兄长自然亦是我的兄长。”

说完,越承昀举起酒杯,倒了一壶玉清酒向郑钰施了一礼:“兄长莫怪。”

见郑钰未动,越承昀作恍然状,从他手中拿下空了的酒杯,重新斟满,塞回他手中。

越承昀笑容满面,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举杯饮下玉清酒。

“你别太得意。”

耳边传来极小但有力的声音。

越承昀眉心一跳,抬眸。

郑钰面色未改,玄色广袖随着他饮酒的动作而掠过高挺的鼻梁,只露出泛着冷色的眸子。

“我与阿容自小在一处长大,其中情谊岂是你能比的?若不是陛下授意,你以为你能在我面前得意几分?”

话音落下,饮尽杯中酒,郑钰放下衣袖,已恢复温和笑容,冲越承昀扬了扬空置的酒杯。

他欣赏着越承昀变换的神色。

郑钰轻描淡写的一句,越承昀确实难掩心中的嫉恨,他牙关紧咬,在郑钰冷冷的目光中倏而笑了。

他缓缓凑近郑钰,用只有二人能听清的声音一字一句道:“但从今往后,只有我能始终陪在她身边。他日史书工笔,也只有我的名姓会刻在她名后,兄长安心。”

最后四个字声调拖得极长,看着郑钰紧绷的神色,越承昀收回尖刺,将酒杯放在桌案上。

下一瞬,在郑钰惊异的目光中,他身形晃了晃,手支住案边,露出几分醉意。

薛蕴容看着他耳垂通红,突然歪倒,下意识靠近撑住他脊背。

越承昀骨节泛白,顺势斜倚在薛蕴容肩上,卸了大半力道,连带她后退半步,跌坐在软垫上。

二人齐齐歪倒在地的动静略大,景元帝连忙侧头看过来,关切道:“这是怎么了?”

注意力从肩头的重量移开,薛蕴容艰难回道:“他好像醉了。”

景元帝先是一愣,随后笑起来:“倒是不错,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