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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她察觉到有滚烫潮湿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如野兽捕捉猎物的眼神。

这个时候,他的情况应该很糟糕了。

化形期内,他会丢掉理智,不再清醒,彻底化身为陷入欲望的野兽。

她心中一颤,忍着剧痛下意识便往床里边躲,她刚动弹,对方便及时发现她的意图,握住她的脚踝。

力道之重,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放开!”扶桑惊呼一声,她太痛苦太虚弱,导致她声线颤抖,有气无力,不像严肃的训斥声,倒像是某种欲语还休。

怪物握着她脚踝的手掌忽地松开些,指腹隔着单薄的布料缓缓摩挲,恍若在把玩精美的宝玉。

扶桑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不光如此,她自己都快晕过去了。

她很讨厌这种处于劣势的情况,咬牙道:“我不舒服,别碰我。”

怪物停下动作。

黑暗中,扶桑依旧能察觉到那股不可忽视的炙热视线。

良久,他爬上了榻,扶桑感受到床榻的凹陷,他跪着爬到她身旁。

扶桑痛得厉害,头昏脑涨,根本无法冷静下来思考。

她出气多进气少,好似在濒死的边缘。

怪物捉住她的手,向上探去,最后停留在他的颈部。

扶桑感受到掌下有力跳动着的脉搏,她手指蜷缩,几乎要掐住他的脖子。

怪物呼吸紊乱,他重重地摁着她的手,让她感受得更加清晰,他说:“咬我。”

他浑身滚烫似火笼,快要难受疯了,欲望无休止地折磨他,他疯狂地渴求她的触碰。

否则也不会在意乱情迷时,兜兜转转又回到她身边。

他太喜欢她了。

可是看到她因蛊毒发作疼成这样,他就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清醒至极,只想献出一切帮她。

看到她不为所动,他语气带着急迫,咬字极重:“咬我!”

扶桑的手被他抓得有些疼,她努力平复呼吸,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这次蛊虫躁动,比上次毒发时还要厉害,开弓没有回头箭,她稍有不慎,便会杀死他。

化形期的怪物反应迟钝,他很难消化她在说什么,只是急迫地再一次重复道:“咬我。”

扶桑道:“我讨厌这样,你出去!”

他沉默着,慢慢松开她的手,就在扶桑以为他放弃时,他忽地道:“不想咬,没关系,我喂给你。”

他完全曲解了她的意思。

他拿起她落在身侧的短匕,便要划开自己的痊愈不久的手腕。

“住手!”扶桑惊呼一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扑上去夺走他手中的短匕,因惯力狠狠摔了下来。

她疼得头昏眼花,稍一动弹,便扭过头,猛地呕出一大口鲜血来。

她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却不是在客栈的厢房。

她躺在阴冷潮湿的山洞里,周遭是崎岖不平的岩石。

她的身体依旧剧痛难忍,冷汗涔涔,她咬着牙撑起来,将身下垫着的顾时安的衣袍扯出来扔到旁处。

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朝着洞口跑去。

周遭漆黑,她瞧不见怪物身在何处,却能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

她清晰地嗅在空气里若有若无的檀腥味。

这是怪物的巢穴,是他纾解欲望的隐蔽处。

雪停,明月高悬,月光倾洒入人间,天地银光,后山群林,远远望去,像是大地生出的黑压压的巨物。

扶桑在痛苦中奔跑,失控的血丝从脚底蔓延,在小腿周遭浮动,一路生花,拖拽出糜丽而扭曲的红痕。

可还未走到洞口,就因体力不支而重重地摔了下去。

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灵力化为实质,如软绵绵的云托举着她,她渐渐站稳。

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伴随着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他从黑暗中现出身形,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