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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惨白地想要爬起来,又重重地摔下去。

身为猎户的丈夫在后山布下陷阱,她今日过来察看成果,不成想撞见平日里安静乖巧的顾小哥杀人。

那般残忍骇人,光是看都被吓得刘婶三魂丢了七魄。

倏地,眼前出现一双绣着兰花的鞋。

是扶桑。

她和顾时安对外宣称姐弟,至亲血缘,顾小哥如此残忍行径,她岂能是良善之人。

刘婶惊恐地瞪大眼,“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不会往外说的,真的!”

扶桑在她面前蹲下,掌心覆在她肿胀的脚踝。

用灵力疏通淤积,刘婶只觉脚踝冒着清凉的冷气,那股火辣辣的疼痛转眼间便消散得一干二净。

“你……你不是来杀我的?”刘婶的眼神重新燃起生的希望,但依旧保持着警惕。

扶桑叹息。“忘记吧……”

她轻声说,如喃喃细语般。

话音未落,她便抬手捂住刘婶的眼睛。

灵力如风动,血红蝴蝶在两人身侧展翅飞舞。

不安和恐惧的负面情绪传递到扶桑心口,迫切地想要活下去的念头占领高地,扶桑痛苦地蹙眉。

她念起晦涩难懂的咒语,听起来像是与天地同寿的巫祝在进行祷告。

惊慌失措的刘婶渐渐安静下来,片刻后,扶桑松开手,浅浅地笑道:

“你什么都没有看见,对吗?”

第32章 摸我 你可以摸我,摸哪里都可以。……

怪物没有回家。

在他离开的第四日,气温骤降,狂风大作,从最初的淅淅沥沥的小雨化为狂风骤雨。

路上行人匆匆,油纸伞三两只,扶桑拎着打包好的葱油饼,小心翼翼地避开坑坑洼洼的积水,尽管如此,衣摆依旧被雨水打湿,湿漉漉地贴着小腿,就连往日里喜爱的绣花鞋面,也沾上不少泥点子。

扶桑看也不看,继续向前走。

自从怪物离开,她做什么都无精打采,反应平淡。

最初,她总会从噩梦中惊醒,梦见怪物杀了很多人,尸横遍野,到处是哀嚎。

她被吓出一身冷汗,在寂静的深夜里,惴惴不安。

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整个虞城都找遍了,都没有寻到他的下落。

慢慢的,恐慌和不安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不适应。

怪物在的时候,会洗衣,会做饭,会精心照顾她的衣食起居。

他一走,家里空落落的,寂静无声的夜最难熬,她不合时宜地想起怪物。

想起怪物跪坐在自己脚边,睁着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眸仰视着她。

炙热又坦诚,他全身心信赖自己。

一路波折,扶桑总算回到家,院子里晾晒的衣物和药草悉数收起,连木架子也搬到厨房避雨,唯有院墙下的花枝被雨水打得乱颤。

扶桑回屋,把东西搁在桌上,便锁上门,去屏风后换身干燥衣裳,昏暗静寂的屋内,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也显得刺耳。

“吱呀”,有人开门。

呼啸的风声混杂着哗哗啦啦的雨声,一齐涌入耳中。

扶桑手一滞,随机穿衣的速度也加快。

有人一步步靠近,停留在屏风后,烛火摇曳,明明灭灭,高高瘦瘦的黑影映在屏风上,说不出的威压。

“哗——”

外面疾风大作,屋内的烛火也被涌入的冷风扑灭。

扶桑身处黑暗,感官刻意被放大,她在风声鹤唳中辨别出怪物的脚步声。

本就松垮垮的衣带被扯动,扶桑急忙抓住,“做什么?”

他沉默着,缓缓攥紧衣带一拽,扶桑被拉得向前两步,猝不及防跌到他的怀里。

他浑身湿透,雨水顺着衣角向下啪嗒啪嗒地滴落。

“冷。“她被突如其来的冷意激得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后退,这一拉扯,衣物更加松垮垮地穿在身上。

往日里那般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