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事。”
“桑桑。”他埋在她的颈窝里,缠绵般低声道:“我不会离开你的。”
这样拥抱的亲昵姿势,怪物却看不到她的眼睛,事实上,他无法判断她是否在借谎言在安抚自己。
他就这么轰轰烈烈地信任她的一切。
以至于两人回到家,怪物也从未问过她半个字。
七日后,胡伯下葬,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哭泣着,黄土纷纷扬扬地落下。
最后只留下孤零零的坟堆。
人走尽时,顾时安上前,偷偷在坟前放下一颗饱满圆润的梨。
恍若初见。
“谢谢。”怪物轻声道。
那次缺少的道谢终于在此刻弥补,只可惜为时已晚,心中一片苦涩。
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
顾时安时常跟着扶桑上山采药,他记性好,将那本草药书籍背得滚瓜烂熟,每次都和扶桑满载而归,赚得盆满钵满。
扶桑并非贪财之人,等赚够足够的钱,便闲下来,跟着街上的木匠学做手工打发时间。
顾时安却依旧雷打不动地上山采药,迫切地想要积攒钱财,扶桑问起时,他便会腼腆地羞赧一笑。
“桑桑,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
扶桑没有再问,其实,她隐隐约约能猜到一些。
毕竟,也只有傻乎乎的怪物自认为天衣无缝实则漏洞百出地旁敲侧击问她喜欢什么。
夜晚,怪物将银两放进木盒,认真地数了数,二百五十两,放在虞城,他也算是小小的有钱人了。
过不了多久,怪物便可以给扶桑一个惊喜。
想到这,他心满意足地笑了。
正欲睡下时,忽地听见院门被人用力地拍响。
有人焦急万分,扯着嗓子喊扶桑的名字。
第35章 女婴 知生死,方知生命之厚重。
今夜无风,万籁俱静时,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便愈发尖锐洪亮。
“用力,用力啊,快出来了!就快了!”接生婆在屋内喊道,邻居家的婶子过来帮忙,端着一盆殷红血水被端出来泼在墙角,又手忙脚乱地去厨房端来热水。
都说女子生产堪比走鬼门关,稍有疏忽不妥,便命丧于此。
就连一向稳重的王大夫也惊慌失色,脸色惨白瘫坐在地上,形象全无。
“郑娘子会平安的,桑桑很厉害。”顾时安将他搀扶起来,轻声安慰道。
扶桑是精通医术的翠荧族人,给凡间女子接生也不在话下,有她帮忙,郑娘子必定性命无忧。
这是他第一次安慰人,并不熟练。
王大夫依旧惨白着脸,眼泪夺眶而出,哭得喘不过来气,被顾时安搀扶着,却似乎下一刻就会听见噩耗晕厥过去般。
良久,屋内终于响起一声嘹亮的哭啼声,王大夫猛地抬头,好似活过来一般,跌跌撞撞去拍门,着急万分地问郑氏的情况。
“母女平安。”
结果甚好,顾时安察不可闻地也跟着松了口气。
门一开,王大夫便跑进去,无瑕顾及孩子,扑到床边对着郑氏喜极而泣。
扶桑抱着孩子站在一旁,见顾时安慢悠悠的走进来,便冲他招招手。
“时安,快过来。”
屋子里还有未散的血味,顾时安不可控地轻皱眉头。
他原本喜欢杀戮与鲜血,却在明白何为死亡后,渐渐厌恶这些东西。
扶桑怀里抱着一个女婴,粉乎乎的,皮肤娇嫩,浅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但五官皱巴巴的挤在一起,眼睛也眯成一条缝,睁也睁不开,像是刚出生的小猴子,实在丑得不忍直视。
扶桑道:“郑娘子长得漂亮,她未来也会很好看的。”
顾时安靠近极其认真看了半晌,也没从她身上看出郑氏的半分影子。
“丑。”他咬字很重地说道,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能让他有如此刻薄的评价,看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