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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严肃道:“年方少,勿饮酒,饮酒醉,最为丑。”

这是《弟子规》的原话。

他还真是活学活用,说得有板有眼。

扶桑笑起来,“小酌一杯也无妨,这酒喝不醉人的。”

顾时安抿唇,一言不发。

扶桑道:“莫非你是怕你喝醉耍酒疯?”

他越是如此,越勾起扶桑的好奇心,她佯装失望道:“这酒花了我好多好多钱买的呢,你若是连尝都不肯尝,岂不是可惜了。”

闻言,顾时安果然后悔,妥协道:“那我只喝一点点。”

他捧着杯,试探性地小酌一口,桂花酒口感绵柔,不似烈酒那般辛辣刺激,

起初只有淡淡的辣味,但酒味过去,又品出桂花的清香,好似整个秋天凝聚在这一盏酒里,令人回味无穷。

他砸吧砸吧嘴,好似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难喝。

扶桑笑吟吟地问:“好喝吧?”

顾时安坦诚地点点头。

配着美味佳肴,顾时安稍不注意便喝得脸庞酡红,眼尾上挑,身子软绵绵地倚靠着石桌,俨然一副醉酒的模样。

他实在不胜酒力,不似扶桑神色如常。

扶桑觉得好笑:“只两杯下肚,怎地就醉了?”

“我没醉。”他哑声道,很固执地纠正她。

扶桑也吃得差不多了,最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就起身去扶他。

他的目光缓缓落在她的脸上,

他没有美丑之分,但他喜欢扶桑,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喜欢的。

扶桑喜穿素色,发饰简单,从不描眉点唇,可即使如此,眉如远山黛,面若桃花开,他被吸引。

他觉得那就是美,美得令人惊心动魄,念念不忘。

从此以后,她就是他的标准。

他也只看得见她一人。

现如今,唇上还有未干的酒液,愈发显得她唇红齿白,眉目如画。

鬼使神差,他凑过去,小心翼翼地舔去她唇上的酒。

扶桑狠狠地把他摁下去,又是无奈又是恼怒,“还说不耍酒疯。”

她手劲重,摁得他肩膀泛疼。

其实也不是很疼,跟过去的伤相比堪比挠痒痒。

可当顾时安察觉到她的情绪,忽然觉得很委屈很委屈,她弄得他好疼啊。

他倔强地别开头:“我不想理你了。”

这又是闹得哪出?

“为何?”扶桑自认为没说什么狠话,只是在阐述事实。

顾时安道:“肩膀疼。”

扶桑不语,只是默默地松开手。

顾时安见她无动于衷,忍不住出声道:“你不哄哄我吗?”

扶桑忍住笑意,轻轻摇头。

顾时安的表情登时变得严肃,他一言不发地背过身,徒留一个背影。

扶桑戳了戳他的后背,“不理我了?”

顾时安俨然不动。

扶桑叹气:“真的不理我了吗?”

顾时安就听不得她叹气,立马扭头认真道:“没有不理你。”

扶桑问:“那你为什么要背对着我?”

顾时安想了想,道:“因为我在生气。”

扶桑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问:“这样还生气吗?”

顾时安晕晕乎乎的,结巴道:“不……不生气了……”

怪物真的特别好哄。

他被扶回屋里,躺在榻上看纱帐在头顶晃来晃去。

等扶桑走了,也不安安分分睡觉,想起什么似的,晕晕乎乎地爬起来,把那本书找出来,塞进床榻底下,确保不会被发现后,这才沉沉地睡过去。

他做了奇怪的梦。

梦里,他是那要拍卖初次的男倌,而扶桑是那上战杀敌的将军。

人人都说将军性格狠辣,有冷面阎罗之称。

可他望见她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