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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有没有被学校里的同学欺负之类的,萧宴迟一开始还板着脸,不耐烦地回几句,后来舒月衫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藏了很久已经有些蔫了的苹果塞给他。

“小迟,吃,你最喜欢……”舒月衫笨拙地把手里的东西往萧宴迟怀里塞,像是生怕他吃不上一样。

萧宴迟看了眼怀里那个早已干皱的苹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哎呦,我说上次买的苹果怎么不见了一个,夫人什么时候藏起来的。”陈姨自责地说着便伸手去接萧宴迟手里的苹果。

萧宴迟没给她,反倒低头咬了一口。

舒月衫见他吃了,脸上终于露出笑意,养尊处优的女人没经历过什么风吹雨打,皮肤依旧白皙,但岁月还是在她脸上刻下了不能磨灭的痕迹,笑起来尤为明显。

“小迟受苦了,多吃。”舒月衫说。

萧宴迟也不说话,慢慢地把那个干瘪的苹果一口口吃掉了。

“校服,没穿,小迟是不是在学校被人欺负了?”舒月衫看着萧宴,满脸担忧。

之前萧宴迟来医院看她,都会穿着校服——舒月衫好像很在意他有没有在认真念书,每次都问,穿着校服的话她好像会更心安一些,也不会拉着萧宴迟说太久,今天过来得太着急,萧宴迟倒是给忘了。

不过他忘了舒月衫可没忘,“上次,也没穿,今天,周五,你……学校……”

舒月衫说着,情绪渐渐激动起来,指甲嵌入萧宴迟的肉里,用力地抓他。

沈允淮本来要上来帮忙的,却被萧宴迟拒绝了。

“洗了,校服洗了,夏天热,容易脏,洗了,书在念的,我喜欢念书,怎么会不念书呢?你知道的,对吗?”

萧宴迟缓缓拍着舒月衫的背,小声安抚着。

良久,舒月衫终于平静下来,但手还是拉着萧宴迟,她像是想起什么,忽然瞪大了眼睛看向萧宴迟,“是不是没钱?我,舒影,还有钱,你去拿,还有股份,舒影的股份,给你的,给你的。”

沈允淮站在旁边,听见这话,脊背僵硬了一瞬,转头朝两人扫了过来。

“小淮他被人拐走了,小淮他死了,死了,你……你把股份拿着,去找小淮好不好?去找小淮,他不是坏孩子,他……他死了,可是他死了……他……啊!啊啊啊!他死了!小淮死了!啊啊啊!”

舒月衫越说越混乱,到最后竟然开始尖叫,像是突然看见了什么令人惊恐的画面,猛地瞪圆了眼睛,尖锐的声音像是一把利刃,直直戳进在场每个人的鼓膜,震得人脑袋生疼。

陈姨见状,忙上前把舒月衫抱在怀里小声安抚着,顺便按响了床头的服务铃。

医生赶来,勉强给舒月衫打了一针安定才让她平稳下来。

为了不让她再受刺激,沈允淮和萧宴迟都先站到病房外去了。

沈允淮皱着眉,心里不断回想着舒月衫刚刚说的那番话。

股份是留给萧宴迟的,为什么写的却是他的名字?还有舒月衫为什么会说自己已经死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皱着眉,冷飕飕地站在那,思考的时候习惯性嘴角向下,看起来特别严肃。

萧宴迟见他半天没说话,于是侧头看他,沈允淮抿着唇,或许是太过用力,唇瓣都有些泛白,失去了原本红润的颜色。

啧,烦,萧宴迟想,嘟着嘴干什么?好想掐一把……

萧宴迟看沈允淮看得出神,丝毫没有注意到沈允淮的视线是什么时候落在自己脸上的。

沈允淮一双沉静的眼睛里翻滚着萧宴迟看不懂的情绪,深棕色的瞳孔似乎要穿透他的眼睛看进萧宴迟灵魂深处。

萧宴迟心里本来就有鬼,被他这么看着,总归有些不舒服。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萧宴迟问。

“我当年……为什么要把你赶走?”沈允淮盯着萧宴迟的脸,语气平淡无波。

萧宴迟眨巴两下眼睛,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