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服了其他幕僚的自信,反倒像是怕自己说不赢的火急火燎,结果就是他看起来完全接不住戏,就像个急得嗷嗷叫的小狗。
这一场已经NG了三次了,吕行虽然没发火,但显然没有一早看起来那么轻松了。因为这场戏的重点是余商和吴栖洲,所以其他演员作为陪衬,也不需要担NG的责任。
余商走出来休息,尹颂时把外套给他披上。
“喝水吗?”尹颂时问。
“不渴。”
比起他们这儿就两个人,吴栖洲那边人就多了,化装师要在他喝完水后给他补妆,工作人员还要搬椅子给他坐。
“这场不会跟昨天晚上磨得一样久吧?”尹颂时小声跟余商说小话。
余商难得地在走出来看到尹颂时后,完全脱离了戏中的状态:“不好说。他表演太用力了,越用力,人物就越立不住。演电影又不是演网剧,五官乱飞并不会显得情绪饱满。”
“我觉得他多少带了点对你的个人情绪在演。”不然尹颂时不明白吴栖洲为什么这么用力,客观地来说,吴栖洲不应该不是会演戏的人,毕竟刚出道的时候,各大奖项的提名都是有的,只不过最后没比过余商而已。
“他有没有情绪我不知道,不过要是换作卫帆,肯定不会像他这么演。”余商说。如果卫帆演得这么浮夸,他恐怕会跟卫帆绝交。
“说到卫老师,他恢复得怎么样了?”尹颂时关心地问。
“还不错,已经转到疗养院休养了,那边照顾得会比较全面,剩下的就是养着。”他进组后两个人的联系并不多,但有空的话他还是会打电话问一问情况。
“那就好。”说完别人,尹颂时又道,“我也有个小意见跟你提一下。”
“你说。”余商饶有兴致地道。
“我看你刚才拍的那一段,病弱感和睿智都有,但我理解的军师的美而不妖,你没有演出来。”尹颂时又琢磨了一下措辞,说,“我不是专业的,可能说的也不对。但军师这个人物最开始吸引我的并不是他的聪明,而是作者把他的外貌写得很好看。而且这种好看他是自知的。”
余商眼睛一亮,的确,他忽略了这个很关键的点。他之前在揣摩人物的时候,他更多的是关注角色的心理和行为,没有在外形这件事上多想。在之前的拍摄中,导演和编剧也没有提过这个问题,所以他以为军师的美男子形象只要通过他的脸表达就可以了,他本身并不需要刻意地去彰显。但尹颂时的话让他抓回了角色被忽略的部分,却是非常重要的部分。
脸长得好是一回事,能演出这种美而自知,但不张扬,又是另外一回事。毕竟在古时,无论男人还是女人,美貌也有可能成为一种武器。
“颂时,你好像总能给我惊喜。”余商笑起来,“我要去和导演聊一下,一会儿司机应该就把房车送过来的,你自己上车补觉,我这边拍完了直接回车上。”
说完,不等尹颂时有任何反应,余商就去找吕行了。
余商的赞许让尹颂时的心像开出了花,这样的肯定说明他做的事是能帮到余商的,这就是他到余商身边工作的目的,没有什么比达成目标更容易激励自己的了。
怀抱着被赞扬的喜悦细细感受,过了好一会儿尹颂时才将思绪拉回刚才余商后面说的话,好像是说司机会送房车来。
刚想到这儿,他的手机就响了,是工作室的司机打来的。对方真的把房车送来了,现在就停在剧组租用的停车场的车位上。
尹颂时赶紧起身,看了一眼跟吕行聊得正好的余商,赶紧去找司机汇合了。
司机告诉他是余商让把车送过来的,他现在还得赶回去,有其他的工作安排。尹颂时便没留他,否则按他的性格,怎么也得让司机吃了午饭再回去。
车上收拾得很干净,冰箱里有各种饮料,烧水壶、微波炉也一应俱全,就像一个迷你一小家。之前这台车被开去参加过星辉之夜,那时为了最大限度地空出地方,这些小家电都撤掉了。现在装上车,就是另外一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