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那便只能怪自己倒霉了。
小叶答:“并未,大郎君似乎是还有要务,未能一起回来,只是看样子,像是发生了些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舒了口气,林慕禾也穿戴整齐,将衣服的褶皱抚平,撑着床沿站起身来:“既然如此,我便先去拜见,出来一趟惹出这么多事端,也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思来想去,她未归家已有四五日了,以前没有别的心思分开去想这件事,现下这种情况,她这才有闲心去想,时间这么久,旧宅之中不可能没有人发现自己和小叶的去向,然而一连四五天,竟然没有一张告示,没有一个家仆出来寻觅。
这群人安得什么心思,林慕禾也不可能不知道。
自己若是随随便便死在什么山野旮旯里,反倒才是顺了这群人、或是东京那群人的愿吧。
也省得他们百般刁难,变着法地折磨自己了。
思罢,她由小叶牵引着,走出了卧房。
不大的医馆小院里,满满当当站着一群人,有几个以季嬷嬷为首的旧宅家仆女使,只是瞧着远没有了先前的跋扈神色,消减了不少,再者,便是以柴涯为首的一群身着深蓝直裰的皇城司衙门。
顾云篱坐在廊檐之下,正拿着一个钵杵研磨药材,她周身沉静,面无异色,就好像看不见眼前这群不速之客一般。
“林姑娘,”听见她出来的声音,她放下手中的钵杵,扭身问她,“你来了,昨晚睡得如何?”
“不错。”听见她的声音,林慕禾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了一些,“怎么不听其他人?”
话音刚落,便听有人从另一处走来,步调先是快了几分,随后又似乎刻意放慢。
“你们来得突然,我们茅舍一间,没有什么好茶预备,”清霜低身从小厨房走了出来,一只手提着茶壶,一只手又托着一叠茶碗,“粗茶一盏,几位别嫌弃啊。”
语罢,便重重地将茶壶放在院子中的小木桌上,也并没有给他们斟茶的意思。
季嬷嬷憋了股火,从来都是她仗势欺人,却没料到也有别人给自己甩脸子的一天,她刚想发作,就被身后的女使拉住了。
本就是这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仆有错在先,此时若是出声,就等着被放籍撵出府门吧。
“多谢这位小娘子。”略瞥了一眼那不甚走心的茶水,柴涯便收回了目光,似乎并没有品尝一口的雅兴,“我们来此,一是为了接二娘子与顾娘子一同回旧宅,二是前日赵玉竹之事,牵连甚广,还需顾娘子与几位写些状词口供……”
这架势,硬是要拉着这群人上贼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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