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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白纱 叶壶 142276 字 1个月前

罢,没人再敢多嘴,但气氛却再也回不到往常了。

林胥只是个开头,众人都明白,他失去的仅会是这个龙门镇官之职吗?各人心中都有答案,揣着心事,这场庆功宴终于在月至中天时结束了。

“你吓死我了死孩子!”见顾云篱完好地回来,常焕依长松了一口气,“怎么做事前也不吱声!”

林慕禾眼眶也红红的,精致的衣角都快要被她攥出痕迹来了:“我当你下了什么决心,原来如此……”

“总归没事,也有结果了这样便是最好的!”随枝赶忙在后面打圆场,“快走吧,咱们回去再开个小灶?这菜好吃是好吃,就是太少,没几口就没了……”

清霜也机灵地补上:“就是就是,回去咱们吃锅子去,热乎乎的,我正好也没吃饱!”

林慕禾也没了脾气,好歹顾云篱并未因此出什么事,这就够了。

她上前攥紧顾云篱的手,一行人顺着人流,便朝垂拱殿外走去。

没走出去多久,却听身后追上来一阵有些纷乱的脚步声,顾云篱侧了侧眸,余光里,看见林宣礼正扒拉着人流,朝这边走来。

“顾云篱!二娘!”他出声叫住,眼底的惊疑错愕还未褪去,气喘吁吁停住,一双眼死死盯着顾云篱,半晌,终于喘过气来。

“林提点不去追右相,莫不是还有什么话与我说?”

抿唇,林宣礼眼底有些阴沉,看着顾云篱坦然的模样,忽地笑了笑:“我若是早些想到,是不是便不会发生这些事?”

他所指是什么事情,顾云篱了然,闻言,她一笑:“我所求不过真相,林提点的苦难,与我又有什么干系?这么说,未免有些强词夺理了。”

“所以你才故意接近二娘!不惜捞不到一丝好处都要为她医治眼疾!”脑中的一切都厘通,他只记得自己从未停止过对顾云篱的怀疑,如今得知真相,还是冷不防地恼怒起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从一开始便不怀好意。”

顾云篱不置可否,眸色也冷淡了下来:“大人说这么多,是想做什么?”

“二娘,事到如今,你还要与她走在一起吗?”

原来是挑拨离间了,顾云篱扬了扬眉,没有再说话。

林慕禾也不想听他继续胡扯,拉着顾云篱便走。

“你不惜背弃主家,也宁愿跟一个从头到尾算计你的人在一起吗!”

“是非曲直,皆在人心,大人明明知道我为何自请出族谱,与林家断绝干系,为何还要在这里胡言乱语弄旁人清白?”她脚步一顿,回过头来,却并非为自己争辩,“她是什么样,我最清楚,纵有欺瞒,我也愿意。大人不必多言了,夜深,我等要归家了。”

话音未落,林宣礼呆滞原地,冷不防胳膊便被人狠狠一撞,他后退了一步,很快站住,低头一看,清霜正满脸不屑地从他身边走过,又用鼻子出气,狠狠哼了一声。

同样的,后面的人都没给他几分好脸色。

家中的变故,他并非无感,也不是冷血,本以为和睦平和的家到头来变成如今这样,原先的意气也被消磨了不少。再者,他自然也看得出太子与李繁漪的意思,右相被秋后算账亦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情,但来的太快,且看这些人的架势,似乎并未有想让他反身的意思。

往后,他该如何?在忠君与全家两个选项之中,他又要怎么抉择?

人潮褪去,垂拱殿再次恢复往日的冷寂,宫人忙活着将灯具撤下,黑暗再次笼罩,仿佛不多时前的热闹从未出现过一般。

国中无君,最高的圣令便是这两位皇室子的命令,叛乱平息后,一些风言风语也不胫而走,大豊自先祖传下的律令,上一任国君故去九九日之内,储君即位,新朝更迭。

当年李准宫变便是发生在这九九日之中,至今,太子没有即位的想法,而长公主李繁漪的势头也在逐渐盖过李淮仪,这大豊的江山,最终到底会归于谁,仍未可知。但朝野之中,已经微妙地向长公主一方倒戈了,自平叛后枢密院重编,顺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