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因此被台谏数落。”
“那是自然,这误会我自然会向监正说清楚,那杜大人,这些银票……”
他指了指杜含手里捏着的银票,试探着问。
“这些都是我的东西而已,”杜含了然,收进袖中,“大人还想问什么?”
眼看着那几张价值百两的银票被杜含收入囊张,右寺正一阵肉疼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忍痛摇头:“没、没什么。”
待顾云篱一行赶到大理寺府衙外时,明月高悬,只有府衙前的几盏灯笼还亮着,将衙下光景照亮,这个时候早该下值,门口却仍有两个役使在守门,嘟囔着议论今天里面所发生的事情。
“劳驾,”蓝从喻上前拦住两人,“敢问二位使君,里面的大人还未下值吗?”
“是啊,今日出了事儿呢,”那人瞥了一眼蓝从喻,嗤鼻,“这又不是你能打听的,且住,快走快走!”
蓝从喻皱眉,但还耐着性子上前:“使君,里面的人怎么样了?您帮我通个信儿呗?”
“不成,这是衙内的事情,你在这添什么乱,快走快走!”
语罢,这两人就要赶人。
“使君!”见状,林慕禾几步上前,顺手便从袖袋里摸出两块银子塞了进去:“两位都是太医院的大人,与里面的杜大人有些联系,劳驾您,给我们说说里面到底怎么样了?”
收了银子,这人顿时态度转变,方才开口:“方才都去架阁库了,似乎是不是杜大人的过错,至于内情嘛……我等就不知了。”
他话刚一说完,就见后面匆匆跑来个小厮,挤开两人停下:“杜大人让我出来同几位说,少待她片刻就好,不是什么大事,如今右寺正已经和杜大人去架阁库里找卷宗了,过会儿便能出来了。”
竟然就这么没事了?蓝从喻呆愣地眨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那手里还拿着钱的役使还有些尴尬,看林慕禾没有要回去的意思,这才尴尬地冲两人笑了笑。
就这样又等了小半个时辰,大理寺门前的灯终于熄了。
马车内,林慕禾靠在顾云篱肩旁,这一阵子太安静,她都生出困意,正点着脑袋要睡不睡。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响动,将她吵醒。
身上还盖着顾云篱披着的披风,所以打盹的这片刻,她并未感觉到寒冷,只是这会儿,小手炉里的温度只有残余。
一直在外等着的蓝从喻赶忙把手中的氅子给她披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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