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娘娘不知?”
语罢,她感受到身前这人身体一僵,紧接着,她的声音传入耳中:“你——都知道了?”
顾云篱一扬眉,心道:果然有隐情。
她脑中飞快运作了一番:“普陀寺下三百余斤禁药、自裁而死的明觉和尚……”
顿了顿,另一个线索拼凑上来,却缺少联系,可她还是说了出来激她:“大相国寺内的昭罪宫。”
“娘娘还隐瞒了什么?”
“不可能、不可能!”桑盼忽然发疯似地重复着,“绝不可能,我明明——”
话说了一半,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一滞:“你竟敢诓我!”
可见这三个碎片,果真是有联系,否则便不会引着桑盼做出这样的反应。
李淮颂面色复杂,看着她,眼神竟然有些诡异的平静:“你们尽管闹,官舍之外禁军围得水泄不通,我看你们能如何。”
他的话不错,眼前这局势,除了被顾云篱挟持在手边的桑氏,几乎没有优势,一个清霜又能抵抗几个禁军?终究寡不敌众。
清霜咬牙骂道:“好一个畜生,连自己亲娘都不管了!”
这骂声却并未激起李淮颂的片刻色变,他几乎是没有犹豫,扭头便带着那两个禁军走出了官舍。
而桑盼的面色愈加难看,几次喘息没能成功,紧接着,两眼一闭,竟生生疼晕了过去。
没了她一概的支撑,顾云篱一惊,她便“扑通”一声,毫无倚靠地瘫倒在地。
清霜面色复杂,看着地上阖着眼的女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汲汲营营一生,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众叛亲离,甚至亲子都不愿为她妥协,这便是所谓的“最是无情帝王家”吗?
顾云篱与她感受一般,恨意翻涌过后,又有一股怆然袭来。
“清霜,”李繁漪吸了口气,“把她绑起来。”
“殿下是要去救李磐?”顾云篱收了袖剑,问。
“谈不上救不救,只是若不表示一番,不知要叫旁人怎么说我。”
那边,清霜三下五除二将昏迷过去的桑盼绑了起来,和顾云篱一道架着,同李繁漪走了出去。
守在外面的禁军没有明确的命令,看着被绑得死紧的桑盼,一时间也不知究竟该不该上前。
“李淮颂,你要干什么!”还未抉择好,就听不远处马场上被围住的群臣中发出一阵怒喝声。
顾云篱极目望去,李淮颂正缓步走上御台,手中禁军弯刀泛着寒光,直直走向刚刚苏醒,还在呕吐不止的李磐。
“不、不不不!不要!”后者吓得屁滚尿流,崩溃地大喊,却因腿软爬不起来,只能不断搓着地面向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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