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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白纱 叶壶 77514 字 1个月前

别回了腰间。

他依旧悄无声息的离开,而林慕禾身后那道无形的威压之感这才消失了。

冷汗这才顺着细密的毛孔流下,林慕禾仿若无事,自顾系上白纱。

“也罢,是件慢功夫,急不得。”林胥收回眸光,没再细究此事,“双眼复明后,你可想过今后?”

“看不看得见还不是定数,”林慕禾答,“慕禾尚且不敢肖想以后。”

“……”盯了盯她,林胥收回目光,“你意如此,我不好强求你。”

“近来你与长公主走得颇近,听闻,你们昨日还去一同饮酒?”

林慕禾不语。

“两年不见,你变了不少,慕禾。”他眸色沉了沉,“是谁让你变了?公主?旧宅?还是你那个婢女的死?”

“还是那个医女?”

“我很不喜欢你如今这样,慕禾。”

没什么温度的话,却如一记重锤,狠狠敲打在林慕禾身上——

然而,林胥接下来的话还不及说出,岁华园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主君!大内急报!”

“哐当”一声,林胥“嗖”得起身,一瞬间连对林慕禾的说教都顾不上,大步走了出去。

“何事慌张?”蔡旋在外将那人拦了下来。

“主君!主君!不好了!内省传报,官家!官家——”

来人神色仓皇,鬓发吹飞,跪倒在门前,林胥见状,一把死死握住他肩头,喝道:“官家如何了!”

“官家病危!正、正急召太医署众人,内省应都知传话,叫您即刻入宫!”

话音未落,他一脚被踢开,林胥顾不得书房内的林慕禾,飞快向园外走去。

天子危急,举朝震恸,此时此刻,再有天大的事情都顾不上了,一时间,岁华园内气氛几乎到了肃杀的地步。

“泽礼呢!”

“方才闻讯,已策马出府,正往升平街去了!”

一瞬间,静好的蓝天忽然被一阵大风吹袭,不过片刻间,阴云遮盖,黑云压城。

云卷风啸,树叶疏狂,风声鹤唳。

与此同时,观澜院亭中,顾云篱喝茶的手忽然一顿。

有眼熟的公主府女史立在院外,正被右相府中仆役引来。

瞥了一眼,握在手中的杯盏一紧,顾云篱起身,向来人轻轻顿首。

“传公主手谕,官家危急,请顾娘子即刻入宫会诊。”来人她认得,正是听桃。

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顾云篱设想过无数个入宫为皇帝诊治的情形,却没想过,会是因为病危被叫去。

这刀尖上的活计,就这么被长公主殿下轻而易举地甩了过来。

果然不愧她一贯行事作风。

她眉心飞快地跳了跳,有些遗憾地看了眼手中的青玉杯盏,叹息一声。

从腰间抽出一片花笺,拿那杯盏压住,她一理衣衫,跟了上去:“在下领命。”

墨色的云在空中不停翻涌变幻,厚重的云层之间,漩涡肆起,狂风呼啸,风雨隐藏在危险的云层之中,先一步到来的,是滚滚的闷雷声。

今日暮鼓未响,风雨来势突然,东京城笼罩在浓墨阴影之下,气压低得人喘不过气来。

西华门外,中书众臣紫衣黑帽站在门外,静候宫内消息。

左右二相各领一边,清流浊流已可见一斑。

“内省的人怎么还不来!”

“急死人了!究竟如何,也该给我们个准信啊!”

“三日后秋闱,怎会出这种事……”

叽叽喳喳议论、猜疑声四起,桑厝与林胥各居一方,掖手站定,目光沉沉,看不出此时此刻的情绪。

闷雷声降下,不消片刻,大雨以倾盆之势落下,不过一会儿,地皮打湿,各家家仆纷纷给老爷们撑伞,对着西华门望眼欲穿。

黑衣的龙门卫浑身水光,提刀小跑来,在林胥耳边轻声耳语:“太医署都去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