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丛的脸看,认为他的妈妈说的果然没错,那两个人都是狐媚子。
一个勾引他爸,一个勾引他。
小时候的叶知丛总是睁着一双圆眼睛茫然地不知道在看什么,不会哭也不会笑,不论他说什么他都不会有太大的反应,经常看得他生气。
他控制不住体内的暴虐因子,他无比想欺负他,把他揍哭,他非常恶劣的使坏,他去抢所有叶知丛有的东西,等叶知丛什么都没有了,又拿自己的去找人炫耀。
可叶知丛总是冷冷淡淡的,干巴巴地点头,偶尔会小声“哦”一句。
好生气啊。
这个人怎么总是让他这么生气呢。
他无数次午夜梦回地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拿石头砸他,把他额头砸出血,他都不会抬头看他一眼呢。
直到他十七岁那年,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叶知丛终于会给出他想要的反应了,他梦见叶知丛红着眼睛委屈巴巴地掉眼泪,哭着喊他哥哥,说哥哥你看看我,我好不好看。
好看。
怎么会不好看。
他疯了一样地扑上去,像虐待小兔子小猫那样狠狠地抱着人欺负,他束缚人手脚把人扒光淹进水池里——
……等他愕然惊醒时,被窝里潮湿一片。
怎么可能……怎么会……
都怪他,全都怪他!他和他妈妈一样!都是狐狸精!
叶文斌恐怖地叛逆期突然到来。
他开始在家里大吼大叫地发脾气,砸碎一切东西,可那段时间却是叶知丛度过的最安全的一段时间。
因为叶文斌不再找他麻烦了,还总是躲着他走。
叶文斌一见到他就让他滚,然后去薛佳颖的房间里闹,把能摔全摔完,说他一天都不想在家里看到叶知丛,“你让爸爸给他撵出去!让他滚啊!”
薛佳颖根本不明白怎么回事,她说叶威德现在生意做大了最要面子,当时把人送到特殊寄宿学校里的事儿差点传出去,他发了好大的脾气,说不管怎么样表面上还是得过得去,不能让外面的人说他们虐待亡妻遗孤。
“他不滚我滚!以后这个家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好吧。
薛佳颖溺爱她这个儿子,绞尽脑汁想了一切办法,终于是在叶知丛十六岁那年,把他送到了国外。
“你怎么那么讨厌他?他连话都不说,哪里惹到你了?”
薛佳颖也曾奇怪地问过,叶文斌当时只说,等他长大了万一和他争家产怎么办,随便找了个理由就糊弄了过去。
薛佳颖觉得也对,她儿子有志气,将来一定有出息。
——可等到她此刻听到陆时瑜此刻跪地求饶把一切责任全推给叶文斌、叶文斌却一声不吭时,周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我宿醉未醒……我、我不知道……我就是喝多了一时冲动,是他!是他出的主意!是他和叶知丛打起来了我就是去劝架的!劝着劝着就不记得怎么回事了……我没有,我什么也没干!我碰都没碰到他是他搂着人不松手的!”
薛佳颖还没从为什么是要把叶文斌‘抬’过来这件事的愤怒情绪中走出来。
就在听到陆时瑜说叶文斌亲人耳朵时大脑‘嗡’地一下,整个人呆若木鸡。
陆时瑜一见到陆放还是怕,畏惧仿佛是刻在他骨子里的本能。
他说是叶文斌先抢了叶知丛妈妈的东西,又说是叶文斌捂着人嘴让他解皮带——他赌叶知丛不会把事情经过全部详细地讲给陆放听——当时就他们三个人,就算他和叶文斌各执一词,陆放毕竟是他小叔,总能多相信他一点吧?
毕竟,和他觊觎自己叔叔爱人这件事比起来,叶家出了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竟然想侵.犯自己弟弟这个丑闻,还是更令人难以接受一些。
叶文斌鼻梁骨断了,肋骨也断了几根,他躺在地上出气,好像听不见陆时瑜的指责似的。
他极力隐藏多年的秘密就这样被人宣之于众,一时间连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