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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有反对派的子女全部丢进公主府,转头又给钟琮按上‘礼部侍郎’的官职,问就是:我又没有说让她以储君身份听政,我看她在边关干得很好啊,升升官怎么了?】

礼部尚书的眼皮子跳了跳。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把所有话都憋了回去。

反正都要退休了,何苦掺和其中,萧宜春那倒霉模样,已经够他闲暇时嘲笑两年。

【景化六年三月,钟璜回京,求见中宗。父子二人屏退宫人,进行了一场密谈。

这次密谈终于展现了作为密谈的尊严,在史书上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全部记录只停留在密谈之后,说钟璜出乾清宫,稍显颓丧,似乎心情不佳。

随后他直奔外祖府上,二人不欢而散。】

众人稍感失望,纷纷发动自己的小脑筋,开始推测这两人究竟说了些什么。

“难不成是勉励之语?”

“胡言乱语。”立刻有人冷哼一声,“勉励还能勉励得心情不佳?我看中宗如此不尊古训,早晚——唔!”

一只手横穿而来,捂住了他的嘴。年长的长辈微微一笑,手上用力,咬牙切齿:“闭嘴!”

然而他们议论纷纷,天幕话锋一转:

【虽然史书没有记载,但是一生热爱写日记的中宗,仍然给我们留下了丰富的研究史料。他在日记里写……

哦对了,为了防止大家说我是野史乱编,先把照片摆上来。】

众人:“?”那你还让我们猜?

随着天幕话音落下,一张斑驳的纸页被展示出来。隔着透明玻璃,头顶灯光闪烁,反射在玻璃上,倒映出重叠的人影,显得并不太清晰。

【不要在意up的脸,人挤人挤死人了,能拍到一张已经很不容易啦!

而且这个还是重头戏,光这日记我还能看一年,里面全是各种秘史。什么时候能再拍一部景化秘史啊……

可惜中宗老年的时候,病重之后精力不济,日记写得有点少了。但是,所有历史名人,都把这玩意儿给我安排上好吗?!】

弘安帝无心在意天幕的絮絮叨叨。他定睛一看,有种自己眼睛坏掉的错觉。

他逐字逐句看下去,幸好这字虽然一般,还算工整,读下去也十分轻松。

“景化六年,三月初六,晴。

周信难得回家一趟,问我到底怎么想的。如果真的要立姐姐为储,为什么迟迟不动手,是给老大画饼还是真心实意。

要不是我知道他傻,还以为这孩子要等不及了。人不聪明,心肠倒不坏,不枉我养他这么多年。这句话被一条并不太粗的黑线划掉,后面附注:周仪养得更多。

单纯的孩子不能被顾敬山那家伙污染,何况他和顾敬山关系还行。于是我告诉老二,不是我不想立储,听说你外祖觉得你也是可造之材,他对你很好呢,要不然我送你去边关紧急加练一下?说不定也能达成我的目标。

希望姐弟两能姐友弟恭一点,别和我学。

话又说回来,我记得他几年前还说想要继承皇位,给天下太平,为什么忽然变了?”

【关于钟璜的目标为什么改变,钟琮深藏功与名路过。早在她爹登基的那天,钟琮与钟璜围观了老父亲的典礼全过程。

钟璜的印象是:老爹终于穿得好看了。而钟琮的印象是:我也想上去坐一坐。

她增强自己的同时,还没忘记给钟璜挖坑跳,在钟璜身边表现出:当皇帝真的很辛苦,你看我就很累了,父皇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多么可怕。好弟弟,你是金尊玉贵的皇子,那些艰难的事情,我怎么舍得让你去做呢?

于是就这么不知不觉地,钟璜被忽悠瘸了。】

顾寻辉袖手在大街上乱晃,被天幕这番话说得简直要笑出声。

这么单纯的孩子,真的是她能生出来的吗?

想了想,她又觉得,也许人生来就有天性,周信只是笨一些,呆一些,但说到底,他过得还是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