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何思齐于是优雅的说:周行远做这些,小计耳。我可不是冲动易怒之人,他对我使挑衅之计,是找错人了。
然后他打开木盒……】
天幕的声音明显雀跃许多。
何景澄看看迷茫的儿子,心肝一阵绞痛。
虽然上一次也没有赢,但公开处刑还是太让人心梗。
【相信大家都猜出了,啥书信能用那么大的盒子装啊?里面装什么信的效果都没有这个好,那就是熊含海新鲜滚烫的大好头颅啊!】
“啊!!”
何思齐手一抖,木盒中的首级双眼圆睁,竟好似在与他对话。
而那上面遍布的鲜血,此刻仿佛仍在流动,停留在了被割下的那一刻。分明没有触碰,却让他仿佛置身熔岩之中,手指一片滚烫。
嘭——!!
木盒被掀飞,熊含海的头颅应声坠落在地,几次翻滚,脸颊上沾满尘土,眼睛还朝上睁着。
“把这东西……”察觉到自己失言,何思齐立刻住口,颤颤巍巍道,“将熊将军安葬了吧。”
他看着士兵上前抱起头颅,怒火难以自制,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脸上充满被愚弄的怒火。
“好,周行远,这个仇我记下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唔,他在放屁,他本来就不是君子。】
天幕及时的吐槽让众人哄堂大笑。
稍微熟悉局势的人,有几个不知道何家?就算真不知道,听到何景澄这个名字,也该反应过来了。
一方豪强,说到底,确实算不上君子。面上好看,底下的龌龊事情也不少呢。
三皇子与四皇子对视一眼,他们仍不知道父皇叫自己进宫作为何事。
老五被圈禁,他们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皇帝没有关注两个儿子,他抬手招来赵文,道:“传令出去,叫涿州守将动手。”
他眼中锋芒一闪:“把何家押送入京。”
【而且他也不是啥聪明人。何思齐第二天试图联络蒲城守将,问题是中宗杀了熊含海之后,顺手把中间的联络路径切断了。
何思齐这下心里也发慌:说好的三面夹击,现在你跟我说就剩我一根独苗了?不过好在他并不是独自前来,他还带着一个随身老爷爷,正是老将毕松德。
毕松德劝告何思齐,虽然周涉人在对面,但是打仗不是一会儿的事情,两军对峙,拼的就是补给。肃州早就在掌握之中,可周涉脚底下的并州,却刚打下来。只要多等等,总有可乘之机,届时便可一战而胜。】
说得很有道理,众人开始纷纷点头。
世族底蕴深厚,如果真的要耗,想来也不是耗不起。
不过中宗同样背靠数州,青州又是粮草大户,只要后方不发生动乱,斩断补给线,想必是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弘安帝同样想到这里:“若川,你如何看?”
周涉察觉到皇帝称呼的变化,他想了想,道:“以何家的实力,想要熬个一年半载,应该不是问题,不过……恐怕赵舒明不会给他们长期驻守的机会。”
“何景澄调兵前往武威一带,其他地方的兵力自然减缩。赵舒明与他们也有接壤之地,这一等……”周涉露出笑容,“也许先等来的,会是我的机会。”
“若他们不插手呢?”
“那我就插手。何思齐性格冲动自负,总有办法挑动他出城迎战。”
【何思齐选择听从这个建议,两军对峙,中宗也没闲着,开始在当地稳固自己的势力,阅览中高级将领名单时,一个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并州将领们同时提心吊胆,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作为并州一城守备,在中宗南下的路上,邵君正曾固守城池十余日。以他当时带领的兵马数量而言,可以说是一个非常耀眼的战绩。
城破之后,他试图自杀,被捆到中宗面前后,又辱骂中宗以宁朝臣子、皇室外戚的身份,表面看起来像是要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