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宋逸介绍说弟夫更是没反应过来,打完招呼以后便直接将自己的小夫郎一把推进了齐寻怀里。
一旁的宋逸见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偏生张青松还伸出他的爪子来攀自己的胳膊,“让他们自己聊去,走,咱兄弟好久没见了,好好唠唠。”
齐寻牙都快咬碎了,把李月川又推回了张青松怀里,然后从他手中一把夺过宋逸自己搂着。
“这是我的夫郎。”
又道:“你的,还你。”
夫,夫郎?
张青松看了看宋逸,这才发现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宋逸却比那个男人矮了近乎一个头,此刻看上去十分小鸟依人。
嗷!他恍然大悟!
差点忘记了,宋哥儿是小哥儿啊!
李月川在旁边站着一句话都没说,脸上红得像是能煎饼,紧紧拉着他家男人的袖子。
“哎呀,青松你们两口子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坐啊,要开席了。”大张哥在对面喊着。
“来了,”张青松高声应着,又对宋逸道,“那我们先过去了啊。”
宋逸点点头,拍着他的肩膀说:“咱都不是外人,不讲那些虚的,你们自己找地方坐啊,照顾好你家小夫郎。”
“那是当然。”张青松一点儿不客气,说完牵着小夫郎的手大摇大摆地往前走,可怜他家小夫郎小碎步跑着跟在后头,也不张嘴喊一下。
张青松是个傻的,都没发觉小夫郎跟不上。
张家二爷和他老伴儿是最后到的,听说不是抢来的男人后乐呵呵地就来喝酒了,席上给他们留了两个位置,在主位的对面。
宋逸见人齐了,便将院门一关,拉着齐寻过去吃饭。
与此同时,小茅屋后边的树林里,几棵相近的树上蹲满了密密麻麻的人。
其中有一个长得和暗十六一模一样,排名十八,只不过他的眉眼要更柔和一些。他咽了咽口水,望着身边最爱抹香膏的人说:“队长,你闻,这好香啊。”
白与清咬紧了牙,捏起拳头往他头上梆的就是一捶,恶狠狠地道:“闭嘴,再香也不给你日。”
他的屁股天天抹脂膏,金贵着呢。
暗十八被捶得眼冒金星,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抱着头眼泪汪汪的。而另一边的人听见动静后从枝繁叶茂中探出头来,正是那笑得贱兮兮的暗十六,此刻故意讨打地问:“队长,那我呢?”
“你也别想!”白与清转头又梆梆给他两拳,凶着,“你更可恶!”
当初就是他把双生胎弟弟给弄进来的,导致自己现在去哪儿都有两条尾巴跟着。白与清越想越气闷,抬手又给他一拳。
“他一巴掌,你更是三巴掌!给我老实在树杈上待着。”
*
酒过三巡,大家都喝得兴起,不知道是谁将话题转到了新婚的张青松和李月川身上,宋逸的婚事倒是一时间被人给忘记了。
李月川喝得脸蛋红扑扑的,眯着眼睛靠在他家男人张青松怀里,别人问他问题也不说话,只一个劲儿地傻笑,用手指头在桌子底下搓着张青松的袖子。
“你们滚蛋,不许逗他。”张青松护犊子,说话间就要送小夫郎回家歇息,大家见状,觉得天色也不早了,便决定今日先散去,等明天再坐在一起好好说说。
宋逸送走了村里人,齐寻站在桌前沉默不语,似乎不知道该拿那些碗筷怎么办。
“我来吧,你应该没做过这些。”宋逸撸起袖子要收拾灶屋,齐寻听了脸色顿时不好了,伸出手横在中间,道,“我不会,但是我可以学。”
“你学这个做什么?”宋逸奇怪地望着他,反正没有他的时候这些事也是自己一个人做的,根本没什么影响,只会越来越麻利。
齐寻沉着脸注视他,回:“你在王府怎么过的,在这里就要怎么过,如果我的到来不能让你过得更舒坦更幸福,那你要我这个累赘做什么?”
宋逸愣了,很严肃地问:“谁说你是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