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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先前突然抽身离开,也极有可能是去应付那群[小麻烦]。”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神明也不例外,日本号称有八百万神明,贫弱的物神不计其数,神明居住的圣地也存在着对立氏族部落这件事就太正常不过了。

咒术界对神明的了解不多,也只有在五条禅院这样传承悠久的世家,还有着遥远的平安京时代里关于神明、妖怪、以及诅咒之王之类的记载。

但到了近现代,万物末法,神明隐匿,唯一能让咒术师凭吊怀念的,也只剩下一些因为扭曲的执念恶意而堕化的诅咒神明了。

“但它们实力孱弱不堪,单论等级或许还比不上白天抓的那三只特级。”天与咒缚语气平淡,将那些极有可能造成多数咒术师死亡的一级、特级咒灵归为一谈。

五条悟懒洋洋拨动了下水花,同样道:“物神的诞生千奇百怪,但实力的强大与否却往往与人类的信仰、执念、供奉相关。可那些被人类的恶意浸染就能随意堕化为诅咒的神明,与夏酱那种自顾自的强大完全不是同一种级别……你说这个干嘛。”

甚尔:“我只是想到一个问题——”

“自称是神之后裔的一族,与以[海贼]为意象的自由神明们,不用想也知道是对立的立场。或许双方争的就是神之正统,又对幼体[神明]忌惮已久,所以幼年期偷偷逃出领地的夏江才会被恶意抓去,被他们烙上耻辱的印记取乐,以此捍卫神之后裔的至高无上的享乐地位。”

“而听夏江的说法,那群所谓的神之后裔都是一群愚钝且盲目自大的猪猡,以夏江的性格都对他们毫无忌惮且轻蔑异常,但至今都没有杀光他们——”甚尔作为唯一的二周目共历者,丝毫不怀疑神明的凶残本性,对于此等异常做出了合理推测,“恐怕猪猡手底下还有的是助桀为虐的信徒。”

黑发绿眼的青年语气淡淡,平静地枕在岸边光滑的石块上,将整个势力局面盘得一清二楚(误)。

“或许是多年被统治养成的习惯,抑或是受过恩惠的祖辈流传下来的习俗,那群信徒推崇着神之后裔的身份,甘愿为人刀俎,实行他们坚持的[正义]。信仰汇聚,势力密布,或许还有那么几个实力比肩神明的英杰……即便登上王座只是猪猡,有了这些庞大的助力也不容小觑,双方才会一直处于僵持状态。”

他微微仰起下巴,目光落在不远处岸上的幽暗樱林,断定道,“而这,或许就是夏江借由如今这具人类躯壳降生人世的理由。“

嗡——

开水壶响了,漏壶烧开水的手却停滞了,竖着耳朵听得入神,满脑子将信将疑:怎么回事,这群咒术师怎么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刚想完,就听到身后他的主人夏油杰飞快道:“可是夏酱的强大并不需要如其他物神那般依赖人类的信仰与供奉……啊等一下!我知道了,甚尔先生的意思是,她的同族、或者彻底战胜对方势力就需要这个步骤?”

按这个思路思考,一切都说得通了。

夏江明明在第一周目里已经干脆利落地直接屠戮了禅院全族,却非要费劲地逆转时间重头再来;

明明对待人类自有一套评判标准,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恶,却仍到处收罗小弟,不仅连禅院家看不爽的老登们都能勉为其难地留下打下手,白日里差点将主意打到了咒灵身上;

明明性情任性又散漫,兴趣使然,感觉至上,却又有着矛盾且强烈的野心与图谋,组建咒具寄售屋、成立医疗室、建造专业学堂,一步一步实施的都是会被人推崇与尊敬的大义……

“我至今已经误判了两次,”甚尔平静地承认了自己脑补过头带来的失误,“第一次是不知夏江的真身误解了她的意图,第二次因她游戏人间的散漫态度误以为她是立场混沌、将所有人都当成玩具摆弄的邪神。”

当时每一次他也不是完全没有过疑虑,觉得她的所作所为与其性格总有些矛盾之处,可如今,得知了更多情报内容的他终于懂了——

“她只可能是身上肩负着另一件任务来到此世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