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星忐忑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二皇子对沈彻闻没超过兄弟情分的感情,这婚事成不成还两说。
王爷要是昏了头,真跟二皇子撕破脸,用脚指头想都知道陛下那边铁定护着亲儿子,沈小王爷恐怕是要栽个大跟头。
沈彻闻忍不住,抬手给了沈天星个脑瓜崩。
“从今天起你给我记住,西平王妃就只有一个,叫周贺丹。再乱说什么二皇子我一脚踢死你。”沈彻闻说完就急不可耐地跑了。
“周贺丹,谁啊?”
沈天星揉着脑门,觉得这个名字可太熟了,想了半天,突然想起来这是哪一号人物,慌张地着沈彻闻离开的方向大喊:“我的爷,你这是给二殿下戴的绿帽子,还一戴戴了俩,可不能这么干!”
沈天星嗓门太大,沈彻闻跑了挺远还是听见了个尾音。
他自认为自己和乐书音清清白白,按照原来的轨迹,乐书音明年就会朝陛下请求解除婚约,自己跟谁在一起都不算给二殿下戴绿帽子。
至于周贺丹那边……
说实话,成亲这些年,沈彻闻没问过周贺丹当初对乐书音是什么意思。毕竟当年自己求娶周贺丹的时候,老二也在旁边,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
就算周贺丹喜欢过老二,沈彻闻看那时老二的反应,也知道他对周贺丹没多少情意。
沈彻闻对这事看得挺开,甚至还挺感谢当初二殿下执意解除婚约。因此乐书音登基后,他能跟周贺丹一起,心无芥蒂地辅佐他。
不过话又说回来,周贺丹现在还是二皇子的人,沈彻闻翻进小院,后知后觉生出一种自己是在偷人的奇怪感觉。
嘿,当朝王爷翻墙私会未婚夫的情郎,这要写成话本,估摸着不出一天就能卖脱销。
沈彻闻这么想着,到底还是干脆利落地翻进了小院,这回很顺利,没掉井里。
沈彻闻耽搁得太久,周贺丹已经睡着了。于是他也迅速脱了外袍,在周贺丹身边躺下,眼睛适应黑暗后,就凑近了悄悄盯着周贺丹的眉眼瞧。
他想不起来自己有多久没见过面色红润身体健康的周贺丹了。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担心那个身处十年后的小崽子会惹自家王妃生气。
身侧的周贺丹似乎是醒了,也可能只是做梦,只见他翻了个身,像个孩子似的把沈彻闻圈在怀里,嘟哝了几句。
沈彻闻细细听着,听懂了,说的是“今晚既然来了,就不准走了”。这话没头没尾的,不知道说的是谁。
沈彻闻笑着拍了拍周贺丹的手臂,低声说:“好向之,这话是对谁说的我都不在意,只要你记得,你以后终归是我的。”之后也跟着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沈彻闻睁眼就看见周贺丹衣衫不整地坐在床边,抱着个恭桶在吐。
沈彻闻明知故问:“怎么回事,吃坏东西了?找大夫看过没有?”
周贺丹因为呕吐刺激出的眼泪还在眼眶打转,眼尾泛了抹红,看起来惨兮兮的。
“没什么大碍,劳王爷挂心了。”一夜过去,周贺丹似乎又变回了往日里温温柔柔的模样。
“也就是说还没找大夫瞧过?”沈彻闻忍不住再次把目光贴到周贺丹的腰间。
周贺丹怀阿南的时候,两个人还没在一块儿,他头回知道一向乖顺的阿南还有这么磨人的时候。
“不是没瞧,是没敢瞧,怕瞧了又惹不痛快。”周贺丹说,“王爷知道我什么意思吧。”
周贺丹拿起茶盏漱口,水刚吐出来便又觉得恶心,弯下身子又吐了一回。晨起没吃东西,只吐了些酸水。
沈彻闻看着心疼,过去把水倒好,给他喂到嘴边。
周贺丹终于没再吐,拿着帕子仔仔细细把嘴角擦干,随后起身去把脸洗了。
“我知道。向之你……”
周贺丹抬起头,打断沈彻闻:“王爷别说了,我不想知道更多自己以后的事。”他脸上还挂着水珠,湿漉漉的,像泣泪的鲛人。
沈彻闻问:“那其他人的